这个年代一石两斛,一斛为一百斤,按着这个计量原则至少已经称重了四到五斛,每斛都折个十来斤,自然就差了。
那壮汉却有理有据的辩解道:“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东家说了,今年是荒年,为了辨别谷物好坏才用了这法子,踢下来的谷物越多证明这谷物越次,可东家体恤佃户,才勉强收下谷物。”
“满口胡言。”
楚南栀大怒道:“你东家当真是好算计,如若我猜的不错,你接下来还得让老人家回去将缺补的谷物补上来,然后又要昧上个十来斤,如此先在收租时榨取佃户们一笔。”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我倒说你们不肯收佃户银子,只要谷物,这可真是一箭双雕啊,待得缺粮时你们再哄抬粮价,如此就能将降下的租子赚取回来,这么好的谷物被你们硬说成以次充好,分明就是你们不满县里颁布的策令。”
林锦骁神情肃然,缓缓拔出手中寒剑,那壮汉吓得胆战心惊的跪倒在地:“殿下,这不关我等的事,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叫你东家出来。”
林锦骁大喝一声,便有人应声而去。
不久后就见一名腰圆体阔的中年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看到院门前的情景,再看着林锦骁手中寒光四射的利剑,吓得踉踉跄跄的赶紧匍匐过来,殷勤的唤道:“不知殿下莅临,草民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面对贴上来的热脸,林锦骁只是沉默不语,眼底如死灰般静寂可怕,肃然的神情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