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特意来咱们县里替拙夫伸冤的。”
听到这个名字,听说过的都一脸惊讶的开始纷纷小声议论,没听说过的仍然保持着一副无动于衷的姿态。
但这个时候还有人想着为孙伍吉伸冤,悄悄议论一番之后,都不由得肃然起敬的看向楚南栀。
为首的是位瘦骨嶙峋的短衫老者,他恭敬的拱了拱手,佝偻着腰满目慈容的说道:“老朽是咱孙家村的里正和族长,楚娘子能来为伍吉申案,老朽和大家感激不尽,快随老朽到村子里面去吧。”
“好。”
楚南栀轻应了声,被众人簇拥着往村子里赶。
到了孙伍吉家,孙柳氏开了锁,请大家入堂中落座。
在山里时听说孙伍吉是海康县有名的渔户,脑海里想着他家里条件至少应该不比楚家差,可四下里环顾一遍后,发现除了围在鱼池中央的四五间破草屋以外,再也看不到什么别的景致,心里这才隐隐意识到:他们口中所说的有名渔户原来真的只是很有名而已。
楚南栀刚坐热屁股,便见周围赶来的邻居们手里拎着东西进来,一个个一边细细打量着她一边往厨屋里走,边走边喊:“柳嫂子,各家都没什么茶叶了,我们凑了几个鸡蛋过来,六郎家里昨日刚晾干的鱼他偷偷的藏了两尾,晚上就用这些先招待客人吧。”
听到这话,孙里正一脸辛酸的强颜欢笑道:“只能委屈楚娘子先喝些白开水了。”
“嗯,我比较喜欢喝白开水。”
楚南栀嘴角含笑,想到方才村民们说的话,忍不住诧异道:“为何自家打的鱼还得偷偷摸摸的藏着?”
“咳,楚娘子有所不知。”
孙里正苦着脸道:“自打伍吉下了狱,咱们附近的几个渔村都划归给了康家掌管,这几年渔税颇重,鱼池的幼鱼都已赶不上趟,为了缴上渔税,大家都拼命的出水打渔,浅滩处的鱼被打了个干净,深水处的鱼又难以打捞,
伍吉在时尚能替我们大家与县里周旋,可如今倒好,康家不仅要替县里加收每月的渔税,还得补缴前两年欠下的租子,没了活路大家自然得想着保命。”
“原来如此。”
楚南栀默默的隐去内心渐渐升起的愤慨,心道:这不就是所谓的官逼民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