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楚娘子有所不知呀。”
马德福低头解释道:“那小子是妓馆里的常客,父亲又是县尉府县尉,妓馆里的风尘女子都是些唯利是图的,想要袒护他也并无不可能。”
他这话倒是直接辩得楚南栀哑口无言。
不过一介末品县尉府的儿子,若真是能只手遮天到如此境地,那海康县的吏治怕是已经糜烂到令人生畏的地步了,生活在那里的百姓又该是怎样一种际遇,简直难以想象。
相比起来,她倒是愈发喜欢起胡茂锡此人了。
至少生活在芦堰港,还不至于那般举步维艰。
在脑海里将前后所获得讯息大致整理了一遍,虽说还没有清晰的思路,但对于整个案件也算是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想要弄清楚来龙去脉,还是得前往案发地点进行实地考察才能获得进一步的信息。
凭着目前所掌握的事实,她基本可以断定孙伍吉并非杀害县衙县丞的凶手。
捋清了脉络,她忽然想起朱县丞是遭利器所杀,又连声追问道:“既然县衙仵作验尸说朱县丞是死于利器之下,你们可曾亲眼去查验过?”
“这点倒是不假。”
孙柳氏点头承认道:“当日尸体从鱼池里打捞出来,奴家的确是亲眼目睹了朱大人脖颈间有一道划痕,像是遭人割颈而死。”
“竟然如此血腥。”
楚南栀听得毛骨悚然的直摇头,虽说见惯了血腥场面,但还是觉得这作案手法太残忍了些。
“虽说老朽是不敢相信妹夫会做出这等骇人听闻的事,可那位谭主簿的话却也叫人无法辩驳。”
马德福接过话来:“铁打的百姓流水的官,朱大人和我妹夫起了争执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人又是死在了他的鱼池中,正如他所说,朱县丞被杀朝廷还会派新的官吏前来,为了利益,他的确是可以重新选择盟友。”
楚南栀思忖着点了点头,这倒是可以支撑起孙伍吉杀人的动机。
有动机又有证据,看上去好像是很合乎逻辑的一桩杀人案,不愧是海康县第一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