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败的这么莫名其妙,秦昆有些不服气,又不得不服。这个女鬼,似乎一开始就洞察一切一样,先用分身耗掉自己的攻势,再撑到蜃界破碎,最后竟然泰然自若地坐在这里喝茶。从头到尾,秦昆好像都落入她的算计之中,现在江老的魂魄在她手中,秦昆更加束手无策。
这还是厉鬼能达到的程度吗?
秦昆难以想象,一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厉鬼,居然把他耍的团团转!
秦昆收起剃头刀,苦笑地摸了摸鼻子:“你赢了。别杀他,我可以保证,以后不追杀你。并且今天这件事当没发生过。我认真的。”
秦昆已经想不到什么挽救的办法,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最好的方法,就是认怂。
女鬼掩着嘴娇笑,笑声越来越大,觉得秦昆的表情很有意思。
半晌,女鬼才收起笑容:“杨慎的传人,就这样认输了?不过比起他来,你看着倒是顺眼许多,至少有自知之明。”
秦昆光棍地坐在椅子上,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我可不是什么肾的传人,我就是个小人物,兼职捉鬼的。话说,你以前是只大鬼吧?”
江老的魂魄被拘,秦昆与其胆战心惊,不如坦荡一点对待,他看得出,这只女鬼并非想跟自己鱼死网破。这就是一个好兆头。
刚刚女鬼提到的什么杨慎,什么老树精,他一个都没听过,但是听口气,想必是以前生死道上极其厉害的人物才是。
女鬼没有回答秦昆,而是有些好奇:“不可能,你拿着夺业刀,还不知道我是谁?杨慎没有告诉过你吗?”
这话说的,好像我应该知道你是谁一样?
秦昆摊开手,莫名其妙:“姑娘,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肾的传人,你说的那杨慎是谁我都不知道啊,更何况你是谁?那你倒是说说,你是谁啊?”
女鬼看了秦昆半晌,才确定,他没有撒谎。
“好吧。初次见面,这个阳魂,我给你就是。”
女鬼说着,把江老抛了过来。
秦昆喝着茶,正琢磨着用什么方法把江伯修的魂要回来,女鬼突然的举动让他无比费解,秦昆眨巴着眼睛,整个人更加莫名其妙。
这……这是搞什么???
喂,你到底想搞什么啊!
女鬼道:“有些恩怨是非,你不知道就算了,看你有趣,我可以放过这个阳魂,但今后我的一切香火供奉,都由你提供,如何?当年那个老树精,仗着杨慎撑腰,抢我地盘,杀我手下,把我逼到绝路上,都是我吃了自大的亏,现在我也想找个靠山歇歇了。虽说你比不上杨慎那么天赋异禀,不过也值得我追随了。”
‘叮!嫁衣鬼向你效忠,是否接受?’
秦昆一言不发,盯了女鬼半晌,完全不理解她到底抽了什么风,不过仍然选择了‘接受’。
……
江家宅院,元兴瀚从从西屋被弹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魂都要没了。
“我的眼睛!”
元兴瀚痛苦地捂住眼眶,突然间,一双小手把他的头捧起:“元大哥,你眼睛怎么了?”
呃——
回来了?
元兴瀚睁大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江家后院,自己的眼睛完好无损。
看到元兴瀚发呆,江兰焦急问道:“怎么样了?见到我爸爸了吗?”
元兴瀚看见书房,老师气若游丝地躺在那里,江兰目光担心,他安慰道:“秦先生在里面,正……正捉鬼。老师应该没事的!”
秦先生?
“哈哈哈哈,姓元的,你神经了吗?那个道士可从来没来过这里啊!他拿头捉鬼啊?”张柯大笑,目光阴毒,“我看你进去是害人的吧!说!你是不是故意没救出江伯伯的?”
元兴瀚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已经没了和张柯斗嘴的兴趣,他的目光看着最西边的房子,心中在祷告:老天保佑啊,让秦昆安然无恙地带老师出来吧……
5分钟,10分钟,15分钟……
一刻钟过去了,老师的呼吸愈发微弱。
突然,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江兰、张柯、江夫人惊愕地看到,一个人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古怪,现在已经没人好奇秦昆是什么时候进去的。他们只关心秦昆带来的结果。
秦昆此刻,精神力有些透支,他怀里夹着一个铜镜,疲惫地笑了笑:“不负众望,你老师半个小时后就会醒了。”
众人脸上一喜,张柯面色无比难看。
秦昆脚步有些虚浮,对着元兴瀚道:“现在送我回去,我得好好睡一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