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学校鱼龙混杂什么都有,上至学生会长是龙族后裔,下至同学是老鼠精。有妖怪有兽人还有特殊人类,比如我。
为什么没有鬼怪呢?那群人在冥界,教科书跟我们不一样,当然不能一起教育了。
我去的是包分配的□□校,看似名字拽又酷,实则是敢死队的,哪有动乱得第一个冲上前,还没有军功那种,为什么,因为我们这里鱼龙混杂,小喽啰太多了。
杀场上需要炮灰。这是我妈对我说的话。
如果你不能活下来,那么你就是炮灰。
只要是以这个身份死的人,死后连墓都是无名的。
我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难过。
这里有最垃圾的人,也有最强的人。他们两极分化,相互对立又相互制约。
我是中间那种人,既不垃圾也不强。
我很庆幸我脑子非常好使,但是仅仅只有脑子好使。我没有突出的战力。
从初中起,我试过弓弩,长枪,长棍,枪…没有一样适合我,总有种变扭的视感。近战被打太痛了,我们班有几个虎精,力气大的要死,每次跟他们打一架手都要疼好几天,打在他们身上跟敲铁没什么区别,还会回震。
虎口疼的不行。
现在初三了,要正式的选拔了,我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武器。
我的理论知识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但是我的实战成绩却差的一塌糊涂。
因为有一项重要指标是团队合作,它占实战课成绩中的百分之六十,而我一般是全拿。
全拿零分。
这件事情的源头就要从家庭教育开始说起了。小时候我在幼儿园里跟我朋友一起玩。
已经聊好了谁当指挥官谁当下属的问题了,场地都布置好了,刚要落子出兵的时候,我妈告诉我说,战场活下来才是胜利。
其实这是小人之心,但是我以前也很小,所以我当个小人也没事。
我叛变了,供给了敌人所有情报,他们赢得了胜利跟我聊的很开心,但是那个女生再也没有跟我聊过一句话。
我觉得她是嫉妒我,因为我活下来了,但是她死了。
死了,无名的墓碑是没有人能认出你的。
从此以后我便开始了,撒泼打滚的迂回战术,我叛变,当间谍,碟中谍,只要我能活着,除了团队合作的胜利,我做到了完美。
我爸妈夸我是天才,但是我的老师骂我是蠢材。我不知道听谁的,所以干脆不参加团队合作了。
但是考高中需要这门课的分数,否则我拿满了理论知识分也差几分上最好的高中。
我倒是不在乎这点,在哪读都一样,但是我爸妈急眼了,说是什么都要把我送去那个高中。
我初中就有点孤僻,因为没人跟我一起玩,他们都知道跟我玩没什么好结果,全班基本上都被我坑过,可能他们恨透了我吧。
我对学校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就是换了个地方发呆,画符,学习罢了。只是这个地方叫学校。是别的地方我依旧是这样的。
但是学校里面的事情挺好玩的。
比如周一是花猫值日。她跟狸猫打起来了,原因是她觉得狸猫没她好看,但是狸猫觉得花猫长得好丑,老鼠还是在旁边看戏起哄,狼想上去拉人,被花妖拦住了,她们两个就这样伸出自己的爪子抓花了对方的脸,掀翻了课桌,尖叫着扯着对方的毛发,嘲讽着对方的短板,最后哭着走进办公室。两天后两个人又牵着手一起有说有笑。
狼傻了,我也傻了,只有老鼠还在那笑。
真想一拳过去把那张脸打肿。
又或者在周五的时候我被冤枉偷了一个人的翡翠项链,她是那是她祖传的,珍贵的很,在我抽屉里找到的。
我当时就笑了,把她指的那张课桌踹翻,然后伸出手把桌肚里面的练习册摊开给她看里面的名字。
然后拽着她的衣领,阴恻恻的笑着说道:“看清楚了吗,是我的名字吗?我的桌子前两天被我踹坏了,现在我还站着上课呢,哪来的桌子?”
她脸一下白一下绿一下红,我觉得比我爸的脸好笑多了,我爸只会笑着,但她不一样,她还会变色。
又或者是最近的一次,我坐在新的课桌上,外面有不认识的男生找我,薄荷绿的信封里面据说是情书。
我自认为自己的颜值还行,但不觉得会达到让人十分喜欢,一眼爱上的程度。所以我把他定为居心裹测,当场把人家的信封扔了。那男的愣了好久,最后灰溜溜的离开了。
后面我就被别的女生骂没情商。我觉得无奈。
百口莫辩。
议论声像潮水一样像我涌来,但我不感觉窒息,反而在潮水中架起了一艘船,随着浪晃荡。
“骂没用啊,来打啊——”
我对着校园喇叭喊话,约定了时间地点,不服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