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鼠辈,狺狺犬吠!吾主魏皇,承袭大统。尔等逆贼,不识天数。竟妄自尊大,起兵反叛。谅尔等腐草之荧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今,必让尔等折戟城下,有来无回……”
郝钊将马岩等人一顿贬低,试图激怒他,使其失去理智。
“攻城!攻城!攻城!”
马岩双目血红,抽出佩刀直指长安城。
“杀!杀!杀!”
“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将军环环相扣,怒而挠之,使其自乱阵脚。如今,胜负之势逆转。此战成矣!”
幕僚见到城楼下暴跳如雷的马岩,不屑的摇了摇头。
“吾亦不知此人如此无能,连这等计策都难以识破。不过此刻胜负未分,吾等切不可掉以轻心!”
郝钊面色舒缓,但仍然不肯放松警惕。
两相对比,便能轻易看出其主用人之能。欧阳子奕虽霸道狠戾,却在用人方面远胜欧阳子涵。
马岩被郝钊一通羞辱后,竟然指挥得毫无章法。只顾着催促士卒,用攻城锤猛击长安城门。
由于准备不充分,攻城一方竟然连云梯都未曾打造。属实是让郝钊开了眼界。
“既然马岩拼了命来送死,那吾就收下了这份大礼!
弓箭手准备!待其入百步之内,梯次射之!放箭!放箭!”
蜀军由于一开始并没有攻城的打算,所以攻城锤远在身后。此刻,数十士卒推动着攻城锤缓缓向前挪动。
“火油待攻城锤进抵城下,朝其浇注!弓箭手阻击攻城锤靠近……”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郝钊经过三天的准备,加上有城池的优势,伤亡忽略不计。
反观蜀军,失去天时地利之后,又不占人和。能劝阻统帅马岩的参军和幕僚,死的死,逃的逃。狂妄自大的马岩,那脆弱的自尊心又在郝钊的嘲讽下支离破碎,更是雪上加霜。
原本唾手可得的战功,此刻成了催命符。蜀军的伤亡不断扩大,士气也是一降再降。没有云梯辅助,那高耸宏伟的长安城墙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随着战事延长,蜀军甚至有了逃兵。这些没有经历过战火的新兵,如何能承受如此残酷的战争。况且,此刻在蜀军士卒心中,这不是让他们去立战功,而是让他们去送死。
“不准退!临阵脱逃者,格杀勿论!”
马岩见到有士卒丢盔弃甲,拼命向回跑。连忙挥舞佩刀,将其斩杀。
“进攻!进攻!破城之后,三日不封刀!”
马岩试图用屠城来鼓舞士气,结果没有任何作用。被吓破了胆的蜀军,溃不成军。又岂是画大饼能够扭转局面的?
反倒是长安城楼上协防的民众,听到马岩的话,更加坚定了抵抗蜀军的念头。
“将军,吾等袖手旁观不会被问责吗?”
窦家军的一名军官询问道。
“陛下让吾等相助马岩那厮攻城。明知事不可为,还一意孤行。此乃兵家大忌!本将征战半生,还从未见过此等攻城手段!传令下去,撤兵!”
窦家军的主将调转马头,不想再看马岩那滑稽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