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城外有使者求见!”
郝钊正井井有条的安排着防守调动,突然被这消息打断。
“让其过来。”
郝钊心里有几分猜测,估摸着应是来劝降的。
不过为了能更好的防守长安,其决定将计就计。
“见过将军!”
马岩的参军忐忑不安的看向郝钊,不知其为人如何。
“嗯。”
郝钊话不多说,应了一声后就面无表情的盯着使者。
“素闻…将军高义。然魏国倾颓,已成定局。将军既知大厦将倾,非人力可扶持。为何仍负隅顽抗?公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倘若将军一意孤行,以致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此非将军之过欤?”
参军口若悬河,越说越在状态,就连自己都被这些理由说动了。
“住口!”
郝钊突然怒斥道。
“啊?”
参军正滔滔不绝的劝说着,被郝钊这冷不防的呵斥,吓得忘词了。
“好一个巧言令色的说客!”
“将…将军这是……何意?”
参军心中隐隐觉得情况不妙。
“吾虽一介武夫,亦知忠义二字。魏皇提拔吾于微末,栽培愚以岩籍。此等恩情,如同再生父母。今吾若为高官厚禄,不念陛下之恩情。此等忘恩负义之举,与禽兽何异?无耻之徒,欲令本将做那万人唾骂的彘狗乎?”
郝钊痛斥使者,将其吓得面色苍白。
“左右何在?速速替吾,将此贼拿下!”
“两…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将军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参军急中生智,试图用往日里众人都遵守的规则来约束郝钊的做法。
“哼,本将行事何须天下人置喙!不杀汝,难解吾心头之恨,难报陛下大恩大德!”
郝钊言辞犀利,斩钉截铁。
参军:“……”
这什么狗东西啊!哦,合着我来劝降,你就怕天下人耻笑了;你杀我,就不顾及天下人的看法了?这么双标的狗,他这辈子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你……你这莽夫!便是……”
“堵住嘴,叉出去!押入大牢!三日后斩首,将其首级送往敌营。”
“呜呜呜呜呜呜呜~”
“将军这般行事……是否过了?”
郝钊的幕僚觉得大可不必如此狠厉。
“唉~先生,吾亦情非得已啊!”
郝钊摇了摇头。
“恕在下愚钝,将军此举不留任何余地。莫非将军已心存死志乎?”
“先生既已知晓,吾便坦言相告。此战结果如何,吾已了然于胸。本将誓与长安共存亡,方可不负陛下重托!”
郝钊坚决的说道。
“唉~将军这又是何苦来哉?”
幕僚惋惜的感叹道。
“先生勿虑,吾已为先生准备好了盘缠。先生若想离去,某绝不强留。”
“将军顾念魏皇之恩,以死相报。小生虽为一介布衣,亦非贪生怕死之辈。愿与将军同生共死,以报将军之恩情!”
幕僚拒绝了郝钊的好意。
“先生……”
“将军不必多言!小生知晓将军之志不可更改,在下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