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奕突然离开荆州,莫不是洛阳出了什么变故?”
楚王欧阳子雄猜测道。
“能有什么变故?父皇已经班师回朝,坐镇洛阳。又有何宵小敢图谋不轨?依孤看来,八成是皇兄前两日祸水东引,败坏了欧阳子奕的名声。他自个儿觉得婚事没戏,就逃了。生怕留在这里遭人耻笑。”
齐王不屑一顾的说道。
“不对劲!这不符合他欧阳子奕的性子。这些年吾等与其交手,总是输多胜少。欧阳子奕从来不做无用之事。眼下,定是还有比与卫国公府联姻还要重要之事。不然欧阳子奕决计不会离开荆州!”
欧阳子雄否决了齐王的猜想。
魏王,赵王等人也是回过神来,觉察到了不对劲。
本来今日众人聚在一起,是想商讨如何见到卫国公。可是突然得知欧阳子奕离开荆州的消息,却让众人心中不安。
“京中可有消息传来?”
欧阳子雄询问诸王。
如今到了关键时刻,诸王也不敢藏私。纷纷摇头,表示未曾收到洛阳的消息。
“蹊跷!实在是蹊跷!”
欧阳子雄百思不得其解。
“哎呀!你们就是想得太多!父皇正春秋鼎盛,有他打理朝政能出什么变故?欧阳子奕不过是故弄玄虚……”
齐王仍旧坚持己见。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欧阳子雄连忙打断齐王的话。
“孤说欧阳子奕不过是故弄玄虚……”
“不是这句!”
“父皇春秋鼎盛,有他打理朝政能出什么变故?”
齐王重复道。
“父皇春秋鼎盛……可若是父皇……”
欧阳子雄念叨了一下齐王的话,猛地一惊。后面的话不敢宣之于口。
其他王爷纷纷将目光投向欧阳子雄,仿佛在说:你胆子可真大!这种无凭无据的猜想都会产生。
欧阳子雄见其他人那难以置信的目光,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想很有可能是真的。
除非父皇驾崩,不然欧阳子奕为何要舍弃一步登天的机会离开荆州?当初,欧阳子奕可是第一个抵达荆州的。为了阻止他们,还派手下破坏官道,在驿站的饭菜里下泻药……各种龌龊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这一路上可把他们折腾得够呛,不然也不会逼得诸王联合对付欧阳子奕。
“不行!孤要回洛阳!”
欧阳子雄越想越怕。如果真的发生了最坏的情况,一旦欧阳子奕第一个抵达洛阳。那么很有可能率部登基。无论父皇是否立下遗诏,欧阳子奕都可以先下手为强。
若是欧阳子奕矫诏登基,那他们这些远在荆州的王爷可都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由欧阳子奕宰割。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
事实上,确如欧阳子雄所想。
欧阳明台在遭受了劳师远征,得知京中变故星夜兼程赶回洛阳,途中遭受前太子刺杀以及前太子遇难的惨状。这一系列的事情,导致了其一病不起。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怕是欧阳明台这样正值盛年的帝王,也难以承受住接二连三,身心的巨大打击。
欧阳子奕为了不让其他兄弟知晓洛阳的变故,早就安排人专门劫杀诸王的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