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出来。就是后来发现自己便当被人吃了的侦探先生差点没生气到和医生小姐绝交。
会替侦探先生顾及好和同事的关系,每次都会各种小零食和符合他们各自偏好的小礼物。
还要帮侦探先生收拾衣服,打扫房间,要出差了,任性的侦探先生还一定要人陪着一起去。
哪怕是向来尊敬江户川乱步的国木田先生有时候也忍不住想,为什么月见里小姐愿意这样不辞辛苦,甚至可以说是甘之如饴地照顾着乱步先生呢?
“不会觉得是累赘吗?”国木田独步问。
月见里月见想了很久,才开口道:“对我来说,累赘这个称呼是个以个人的主观意识来评判的词语。一个人只有在面对讨厌的人的时候,才会用这个词来形容对方。”
“那么,乱步先生是——?”他有些好奇,但不过瞬间,国木田独步就意识到这个问题可能已经涉及到对方的**了,“抱歉,是我失礼了,月见里小姐不回答也没关系。”
但月见里月见还是回答了。
她用了比刚才的思考时间还要长上一倍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
“唔,我也不敢确定。”她这么说,黑发少女的眉头微微蹙起,她看上去就像是在回答一个数学难题,即便有了大概的思路,也不能确定最终答案是否正确,“对我来说,乱步先生是很重要的人。重要,而且无可替代。能够为乱步先生做些什么,我很开心。如果一定要用什么词来形容我为他做的这些的话,那么,我觉得。”她道,“是幸福。”
“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乱步先生需要我。”
她是认真的。
直视着她的眼睛,几乎是立刻的,国木田独步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女孩子的眼睛是黑色的。
并不是亚洲人常有的那种带着浅棕的黑,而是浓浓的,像是被一块黑布罩着的笼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月见里月见是个很一根筋的人。
她永远读不懂别人脸上太过微妙的表情,通过他们细小的动作分辨他们各自的情绪,在那些一双双的眼睛里,她能看到的永远也只有颜色分明的瞳色,而不是那些人眼眸中更深一层的心情。
这种迟钝在她身上也一样成立。
她读不懂其他人眼中或深沉或开心或难过的心情,她的眼睛里也从来不会有那种情绪的泄露,就像一片被黑笔涂满的白纸,别人充其量只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两丝没有被黑色完全填满的亮光,那就已经是全部了。
但月见里月见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能力。
那就是当她认真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对方虽然无法从她的眼睛里探寻到任何痕迹,但却总是能心领意会她此时的心情。
就好比现在。
国木田独步能够感觉到月见里月见是相当认真,甚至可以说是在许下什么承诺的回答这个问题。
一旁听到自家小月牙回答的江户川乱步很满意。
为此,他难得大方地分出了自己的零食:“小月牙,啊——”
“啊。”月见里月见很配合地张开嘴,让她的乱步先生把棒棒糖投喂到她嘴里。
国木田独步……国木田独步现在只想把笔记本盖在脸上不去看这遭人恨的一幕。
单身狗就这么没人权吗!
吃完侦探先生投喂的荔枝味的棒棒糖,想起家里已经没菜了,月见里月见决定去超市采购食材。
江户川乱步倒是也想跟着一起走,但是侦探社最近的委托有些多,再加上他这段时间早退的频率太勤了,所以侦探先生被无情地扣押了下来。
月见里月见拍拍自家乱步先生的脑袋:“之前乱步先生说喜欢的那款零食今天就可以寄到了,晚餐我也会做乱步先生喜欢的可乐饼和炸虾的。”
刚才还萎靡不振的江户川乱步瞬间打起精神:“很好,把案子都交给乱步大人我吧——哼哼,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又要重展实力了!”
国木田独步:“……”
与谢野晶子:“怎么说呢,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国木田独步:“与谢野小姐,这个形容不太适合吧。”
“我倒是觉得很适合呢。”嘴角溢出笑容,与谢野晶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月见里月见的背影,“愿打——”然后目光又落在了正精神振奋地翻看着案卷的江户川乱步,“愿挨。”
国木田独步:“……哈?”
“啊啦。”她笑了下,“什么都没有呢。”
另一边,半点都不知道与谢野晶子对她和江户川乱步评价的月见里月见正在很认真地采购食材。
她是真的看得很认真,商品的保质期和成分要看,就连包装也看得仔仔细细的。
其实月见里月见不是天生就这么一丝不苟的性格。
在她穿越前——甚至是第一世,第二世,她都还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