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离一手拎着行李,一手拉着安琪走向大厅。
季母看着季非离,依依不舍的劝说着,“你就暂时先跟你爸服个软吧。”
季非离心意已决,“我是不会容忍任何人对安琪说三道四,为了还他清白,我做什么都愿意。”
“你糊涂啊!”
季非离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却透着压力,“我还是那句话,为了安琪,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放弃一切,我也心甘情愿。”
季母呵呵的干笑了两声,正想要说话却被季非离打断,“安琪,我们走!”
安琪见状,直接拉起季母的胳膊,哀求道,“妈,您一定要替我跟爸求求情,只要让我留下,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给季家添任何的麻烦。”
季母抽搐了下胳膊,冷冰冰的说着,“都怪你,非离才会被你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承认是我的错,但是我也是一时失控才会说出了那样的话,从而给非离惹来祸端。”安琪将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季母的身上。
这时,除了季母,她不知道该将希望寄托在谁的身上。
“一人做事一人当,您不要把所有的错全部都怪罪在她的身上。”季非离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
“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护着她。”季母的脸上明显有些愤怒。
“她是我的女人,我不护着她,谁来护她。”
“我看你是彻底被她迷惑了。”
季母斜睨了一眼安琪,随后揪起了她的头发,“你究竟要把他害成什么样子,你才甘心?”
手腕的力道不由的加大了几分,“季氏公司的总经理现在竟然要为了你变得身无分文。”她顿了下,接着说道,“一向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竟然沦为此地,这一些都是拜你所赐。”
她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离婚,现在立马给我离婚滚出季家。”
“我是不会和她离婚的。”季非离抓着季母的手,示意让她放开。
“你这个不孝子。”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
季非离伸手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迹,面无表情的说着,“无论您说我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她,所以,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季父将手里的报纸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伸手指着门口,“滚!带着你的女人赶紧给我滚出季家。”
“我知道我不应该为了澄清自己的清白而忘记当初对您的承诺。”安琪挣开季非离的大掌跪在季父的面前,鼻子不由的酸涩起来。
“如果你记得我当初对你们说的话,你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季父看着安琪眼底氤氲的水雾,声音依旧不变的说着。
“爸……”安琪喊了声。
“这件事情明明就与恩恩无关,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将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季父起身,下意识的与安琪保持了距离,“公司的合作案本就有些不妥,如今又因为你们的事情而变得更加难以收场,现在却又平白无故的将他们牵扯进来,你究竟是安得什么心?”
“可是孩子明明就是顾恩恩害死的,我为什么就不能当着媒体的面说出来?”
安琪的氤氲的水雾一直在眼角打转,“难道您那还未出世的孙子就应该这样枉死吗?”
她可以将“还未出世的孙子”咬的重重的。
“季家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季父的手一挥,不想再多说什么。
视线在划过季非离身上的时候却透着几分失望。
季家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难道就需要像顾恩恩那样的人吗?
她心有不甘。
不甘就这样离开,更不甘一无所有。
安琪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起来,“您为什么就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在非离的面子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可是你却把我对你说的话当左耳旁风,现在为了排除舆论,你竟然说出这件事情。”季父顿时有些气急,“现在害的公司股票大跌,董事会一致强调不许你们在插手公司的事情。”
他的话,是意味着与季家再无任何关系了吗?
“您千万不能将我的错全部都怪罪在非离的身上。”安琪悬着胆子,“毕竟他在公司帮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季母厚着脸皮替季非离求情,“季家的确不该有安琪这样的人,但是我们的儿子毕竟是无辜的,你就网开一面,让他留下来吧。”
在她的心里,他是她所有的希望。
也是她能够保全在季家的位置的一颗棋子。
同时也是她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你再为他求情的话,你就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季父的一句话,让季母顿时说不出话。
霎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传到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