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少哭汪。”
清晨，丽塔对吉娜这么说。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你以为昨天只有你哭了吗？”兴许是还没睡醒，吉娜也不加思考就回了这么一句。
“你昨天哭了？”小狗从床上弹起，一脸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吉娜。“我都没看到汪！”
“你没看到，不代表没有。”吉娜满不高兴地回了一句，翻身想睡个回笼觉——或者说，其实也只是想表示自己不高兴。
“那你是什么时候哭的？”小狗往吉娜身边又挤了挤，然后趴下来追问。
“……”
小狗从吉娜的侧脸上看到她无语地撇嘴但又不说话，就更加着急了：
“你是什么时候哭的！你快说汪——快说汪快说汪！”
吉娜仍不开口，丽塔就一直叫一直叫：
“这样汪，我来猜，猜对了你就得告诉我！”
“你说话汪！求求你了这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我求求你！”
“你这么想知道这个干嘛？”吉娜扭头，耷拉着眼皮看小狗。
被这么一问，丽塔还真楞了一下。她想了想，认真答道：“这样我就能知道你为什么哭了，下次也就可以避免这些行为。还有另一个因素是，我其实也有点好奇……”
“喵嗯。”吉娜点点头，又转回去睡觉。
“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猜对了你就说对好不好！”
“你先猜了再说喵。”
“那我猜对了你要说‘对’汪哦！”
“喵嗯……你猜了我再考虑要不要说‘对’。”
“你是不是笨蛋汪啊！”小狗坐起来跺跺脚，哪有这样的！这样不就是要开始忽悠狗了吗？
吉娜又转过身来与小狗对视，坚持：“你先猜了再说。”
“汪呜……”话已至此，想套出点话来就只能开始猜了——虽然小狗很担心小猫耍赖皮。
“你哭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吗？”
“不在。”
“那你哭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你要问‘是还是不是’的问题。”
搁这玩海龟汤呢！
“好吧，那你哭的时候我是不是不在你身边？”
“不是。”
“汪？”小狗歪着头皱眉。这下小狗懵了。
“那你哭的时候我是不是在你身边？”
“不是。”
“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说不是！”小狗不满地大叫，“难道我是薛定谔的狗吗？”
“你说的话中，但凡有一点错误我都会回答不是。”
“但是……！”小狗仔细想了想自己的问题。没错啊，她的问题都是诸如人物地点干什么的形式，再简单不过，还有什么点会错呢？小狗不信邪地再将两个问题都重复了一次，但是吉娜的答案却仍是不变的“不是”。
“给你个提示吧。”看着抓耳挠腮的丽塔，吉娜也有点于心不忍了。“我有说过只能有一个选项吗？”
“什么选项？”好了，小狗彻底懵了。“我有给你很多选项吗？”
吉娜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丽塔也盯着吉娜不说话，不解地仍然紧锁眉头。
丽塔突然一拍脑门：“你哭了很多次？”
“也没有很多次吧……”
“但是大于一次的？”
“喵嗯。”吉娜终于点了头。
小狗猛拍大腿：“终于对了！那你是不是哭了两次？”
“是。”
“是不是哭了三次？”
“那倒没有。”
得到了次数信息的小狗立刻披荆斩棘地破案一般：
“你第一次哭是不是在大石头那里？”
“是。”
“是不是在我准备走的时候？”
“是。”
“是不是因为你叫我停我非要走？”
“是。”
“第二次哭是不是也在大石头那里？”
“不是。”
“那第二次哭是不是在后开再见到我的时候？”
“是。”
“那就是在这里？”
“是。”
“是不是在床上？”
“是。”
“是不是因为看到我又想起来之前的愤怒哭的？”
“那倒不是，”小猫怔了怔，说。“我不会因为生气而哭。”
“那是因为难过？”小狗歪头。
“一点吧。”
“还有委屈？”
“也有一点。”小猫盯着地面说。
“那还有什么？”
小猫眨眨眼睛，“无奈吧。”又抬头看着丽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