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三件事交由你去办,待我走后迅速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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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几个官员正向晏玄钰说巡游之事,却听得太守府后院传来一阵吵闹声。
在众人面前,晏玄钰面露不虞:“李忠贤,去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是。”李忠贤低眉顺眼地下去,带了两个小太监快步离开了。
几个官员也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
“继续说。”晏玄钰阖眼,面上露出不耐。
在正中间的官员是礼部的人,叫张文成,他看了一眼晏玄钰的脸色就低下头去,继续说道:“陛下,明日巡游从奉贤城向东.....”
说了统共没几句话,李忠贤就回来了,他打了个千:“回禀陛下,是太守夫人院中的嬷嬷和下人,已经命人都带下去了。”
原本听谁说话都兴致缺缺的晏玄钰像突然提起了兴致:“哦?所为何事啊?”
太守夫人毕竟是臣妻,若是有下人扰了前院只管拖下去打死就是,皇上问人家院里的事是不合规矩了。有官员暗地里摇头。
李忠贤继续道:“回陛下,是那下人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家的东西,被夫人的嬷嬷发现以次充好欺瞒主家已久,这才鞭打了那下人。”
晏玄钰笑了几声。
“张卿,在奉贤城修建行宫要多久啊?”晏玄钰问。
“这....”张文成一愣,“臣....臣不知。”
他只是礼部官员,如何得知建造之事?
主位上的陛下已经像驱赶什么垃圾一样挥挥手,让他去一边了,“朕此行匆忙,倒记得父皇在垣都城有别苑?”
说完,他面露遗憾:“早知道朕就不来奉贤城了,连个行宫都没有,去垣都城多好。”
官员们集体失语,陛下难道本意是来住行宫的吗?
“行了,朕也累了。巡游之事另说吧。”晏玄钰扶了扶额角。
李忠贤立刻道:“诸位大人请回。”
在看向闻永望的时候,李忠贤瞬间变了个脸色,笑呵呵道:“闻大人留步。”
几个官员懵逼地离开了。
...
张文成与另一个官员一起往回走着,那官员临走前宽慰地拍了拍张文成的肩膀:“陛下行事一向如此。”
“我省的。”张文成笑了笑。
两人转头后就都各自变了脸色,皆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
晏玄钰宣了闻永望伴驾,又在凉亭里设宴,宣了乐师奏乐,身边貌美侍女相伴。
他半倚在榻上,全然无视了被自己叫来伴驾的闻永望。
晏玄钰听完曲子又在凉亭里与侍女玩闹了一阵,全然不顾座下还有位官员在场。
等晏玄钰听够了曲子,玩闹够了,才有人带着他们下去了。
晏玄钰冷着脸坐在飘着帷幔的凉亭里,心里骂了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句脏话,这闻永望真不好糊弄,竟一直在外面不声不响倒是沉得住气。
他一个眼神,李忠贤立刻心领神会,去凉亭外宣闻永望了。
闻永望进了凉亭眼睛也不乱看,向晏玄钰行了礼。
晏玄钰漫不经心道:“闻大人今日犹豫不决的样子,是想告诉朕什么事吗?”
闻永望抬头,脸上竟还是犹豫不决,“臣.....”
半晌,闻永望突然跪下行了大礼,掷地有声道:“启禀陛下,臣发现奉贤城太守在外搜刮百姓财物!不少城中富户家财已空,请陛下明察!”
晏玄钰:.....
这是一环扣着一环呢?晏玄钰心里嗤笑,要是他不顺着他们的意思来,这戏是不是该演不下去了?!
这次竟是让冯光纬背锅了。
晏玄钰不知道是该怒该笑,他面上不露声色:“闻大人如何得知?”
“启禀陛下,臣自从京城随陛下到奉贤城,一直忧陛下而忧,此事几位大人都已听到风声,只是未敢呈到陛下眼前罢了!”闻永望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头磕在地上。
晏玄钰:“你先起来罢。”
他和颜悦色地让李忠贤给闻永望赐座,闻永望诧异抬头又立刻低下,将面对圣颜该有的样子做了个十成十。
“朕早就知道冯光纬此人不可用。”晏玄钰冷哼一声,“此事倒是闻大人得了朕心。”
“陛下,冯光纬怕是不知在私底下还做了多少事蒙蔽圣听啊!”闻永望凄凄道。
晏玄钰心想也就他演的傻子才看闻永望这出戏,若是个什么事都不知的昏君怕还真被闻永望摸准了心思。
他脸上带上怒容:“朕马上下令罢免冯光纬的官职,带回京城压入大理寺!”
“陛下万万不可。”闻永望细细为晏玄钰分析,“冯光纬在奉贤城百姓心里威望甚重,也因此富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