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身上的防护罩‘刚巧’被启动,被‘保护’了的我没办法受到传送魔法的影响。”少年淡淡地说道,“或许我该去向神明祈祷一些更好的运气。”
安德烈眸光一闪,明白了斯科特潜藏着的意思——他认为送给他防护罩的人和教廷那边有着关联,而这同样也是安德烈猜测的一种可能性。
他点点头,像是接受了少年的这个说辞,然后继续问第二个问题。
“我看了后来的录像,在刚开始遇到那领主级怪物的时候,你是怎么做到迅速应对并且发现它迟缓的弱点的?”
“我并没有您想的那样厉害。”斯科特笑了笑,苍白的脸颊让他的这笑容显出了几分坚强的虚弱,这瞬间引起了弹幕的一片心疼和怜爱。
“当时只不过是······硬着头皮想要和它对拼找到生路而已,谁知它的反应是那么迟缓,所以就想用幻术魔法先试试。”
仔细想想,斯科特的说法的确也符合当时的情景。
作为那样冷静且果断的幼崽,就算是面对一个相差悬殊的怪物,会找到殊死一搏冲上前去的勇气也不是很难理解的事情吧?
——虽然弹幕上的大部分人可能都做不到这一点,但结合那时不拼就只能等死的情况来看,斯科特的说法也非常恰当。
还没等安德烈城主继续问下去,斯科特主动开口补充了接下来的发展。
“那时候的怪物反应迟钝,像是在某些方面有着缺陷似的。”他微微皱眉,“我本以为可以通过那种磨时间的办法把它拆卸开来,但谁知拆到了大约二分之一的骨骸时,它仿佛为了自保而发生了暴动,从而变成后来那种模样。”
“至于再后来,我用尽办法也无法从发狂的怪物手下坚持太久,于是在一次大面积腐蚀魔法的逼迫下躲进了怪物的眼眶——我认为那或许是整个领域里最安全的地方了。”
说到这里,斯科特又自嘲般的笑了一下。
会沦落到把怪物的体内当成最安全的地方的情景,他当时面对的压力和恐惧到底会有多大呢?
包括安德烈城主在内,所有听到的人都不敢更深地去想象它。
但即便如此,安德烈城主还是要继续问出后面的问题。
“那么斯科特,在那之后呢?”
在那之后呢——这才是人们真正想要得到解答的、也同时是被各大城市的宴会和酒馆里面议论了许久的最关键部分。
在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斯科特是怎么活下来的?那怪物去哪里了?难道是出现了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意外?
斯科特对上了安德烈城主的视线——对方的眼睛里有着作为长辈的关切,担忧,也有着对阴谋者的怒火,以及身为城主的谨慎和考量。
最重要的,是斯科特看到对方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那动作真的很小,再加上一脸茂密络腮胡的掩盖,不是熟悉城主的人根本看不出这种微小的动作来。
这是对方在暗示他可以适当地隐瞒一部分真相——如果那真相是对他自己不利的话。
斯科特的笑容更真诚了些。
“在那之后,我将菲尔先生留给我的礼物丢了出去,对,就是那只被我带在身边的玩偶。”
“它正是我在通过了菲尔法师继承人考验之后所获得的礼物,原本以为它只是个普通的纪念品,所以一直把它当做长辈的关照带在身边,没想到菲尔法师早已经在其中藏了救命的东西。”
“那道具对魔力的消耗实在太大,以我目前的等级尚且负担不起,所以拼尽全力最后还是昏迷了过去。”
“菲尔法师······?”安德烈城主惊讶地睁大了眼,随后很快想起了他得知的斯科特的“新身份”。
而弹幕也在斯科特的提醒下纷纷想起了他作为“传奇法师继承人”、“帝都新任小公爵”的身份卡。
是啊!
他们就说这孩子为什么总是带着那么破烂的一只布偶熊在身边,表现得好像还很喜爱它的样子——如果这是菲尔法师的遗物那就说得通了!
都通过继承人考验了,随便送后辈点东西又怎么了!
而且这种情况下送出去的礼物,在那平平无奇的外表之下,肯定要藏着符合传奇法师身份的魔咒之类的东西才行!
安德烈城主点点头,复述道:“所以是菲尔法师留下来的道具,才让那只领主级别的怪物······”
他没有说完这句话,因为即便是观察了现场无数次的他,也不太能肯定那怪物最后的结局。
地面上铺着的白骨是那么多、那么多,像个露天版本的乱葬岗似的,谁也不知道这白骨的数量究竟占了怪物的全部还是一小部分。
而少年只是顿了顿,就很快替他补充上了最后的空白。
“让它逃走了。”
“它受了重伤以后就撤走了领域,本就是出于自保的目的才暴动的,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