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我心里,你哪里都好……”
“哈哈哈。”
赛貂蝉惨然笑道,“只有一点,我不是她,是不是?”这一句话彻底击垮了蒋毅鑫,你哪里都好,只有一点,你不是她?!他只能紧紧抓着她的双手,哽咽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赛貂蝉挣开他的手,起身从一旁的箱子里取出了那副《摸鱼儿·雁丘词》。这幅字是当初蒋毅鑫跟吕秀才学习毛笔字,认真写下的第一幅字。吕秀才还赞道,这幅字里有蕴含着一股相思之意,断言蒋毅鑫一辈子再也写不出这样好的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小蒋,她就是你跟秀才说过,要找的那个人。”
“我……”
“我是貂蝉,可惜你是刘玄德。”赛貂蝉把那副字放到蒋毅鑫手上,用手抚摸着他的脸。这个人曾经如天神般拯救了她,也曾带她最幸福的记忆,可惜这一切都结束了。她苦笑一声,说了最后一句话,“小蒋,你是一个好人。我希望你能幸福。”说完便转身走了。
任蒋毅鑫在后面如何声嘶力竭的呼喊,赛貂蝉都没有回头。她的心何尝不再滴血,只是她不能回头,她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心软。那天屋顶上发生的事,就让它消逝在风中吧。
“貂蝉,你不要走!我求求你!来人啊!”
蒋毅鑫甩开那福字,双手挥舞不断哭喊,身体拼命往前一滚。然而等他人摔到地上,房门关上了,将两人的世界彻底隔绝。
赛貂蝉关上房门,浓重的悲哀又涌上心头。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靠在门上瘫软下来,呜咽的又哭了起来。她捶打着自己的膝盖,骂道,“他爱的不是你,你又何苦留下来让人轻贱!”
这时房内的喊叫声也停止了,化为一阵阵的痛哭。赛貂蝉撑起身体,终于决绝地走了。
没走几步,白展堂和佟湘玉却走了出来拦住了她。赛貂蝉顿时大惊,急忙道,“我有些事情,你们快去看看小蒋吧。”她微微低头拔腿就走,佟湘玉却叹道,“赛掌柜,你这样走了,小蒋会有多伤心啊!”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
赛貂蝉苦笑道,“佟掌柜的,我问你一句,要是老白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不告诉你,你知道了会不会原谅她?”
“我……”
佟湘玉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她看向白展堂,叹了口气道,“我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湘玉说的对。你至少得给小蒋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了解他,他对你是真心的!”白展堂见赛貂蝉沉默不语,丝毫没有改变主意,他连忙暗暗摆起手势,心想就算是用葵花点穴手,也不能让她走!
然而赛貂蝉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她拔出头上的簪子,搭在自己的脸上,“你们要是不让我走,我就先画花自己的脸。”
“你快放下!”佟湘玉和白展堂急道,“我们让你走!”赛貂蝉这才放下簪子,白展堂趁机施展葵花点穴手,一指将她点住,拍手道,“赛掌柜,对不住了。”
佟湘玉见状大喜,正要夸奖白展堂,却见赛貂蝉脸上流出两行清泪。佟湘玉叹道,“展堂,你解开她。”
“解开她就走了!”
“你再不让她走,她就要寻短见了。”
见白展堂愣在当场,佟湘玉推了他一把,“你不是女人,你不懂。”白展堂沉思了一会,心想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赛貂蝉解开。
赛貂蝉也不说话,拔腿就要走。佟湘玉喊住她,“你总不能就这样走吧。”她伸手拉着赛貂蝉就往怡红楼走,白展堂看了茅草屋一眼,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为了去关东救灾,怡红楼已经有十几天没有开业。赛貂蝉打开大门,去柜上取了一些散碎银子。佟湘玉和白展堂也回客栈拿了些银子和干粮过来。赛貂蝉感激地看着两人,突然后面传来一声狗叫,一二三扑到了赛貂蝉的怀里。
“你也要跟我走吗?”
“汪汪汪!”
赛貂蝉紧紧将它搂在怀里,“好,以后咱们相依为命。”
最终,赛貂蝉带着一二三离开了七侠镇。佟湘玉和白展堂送了她一路又一路,还是没能劝她回来,两人黯然地走回去。他们早就认定她和蒋毅鑫是天作之合,没想到却是有缘无分。
白展堂叹道,“为什么有情人总是难成眷属呢?”
佟湘玉却神情凝重的看着他,说出她藏在心底的那个问题,“展堂,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展红绫?”
……
赛貂蝉走好,蒋毅鑫茶饭不思,全靠白展堂将他点住,众人才能将粥汤灌进他的肚子。虽然他每天都在痛恨自己,身体却渐渐好了起来,没两天便能下床走路。然而没了赛貂蝉,他哪里都不想去。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想起她,便大哭一次。
娄知县得知消息也上门抚慰了几句,然而蒋毅鑫伤心依旧。娄知县只好让他不要操心衙门的事,好好调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