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来就小蒋给咱们的。”
赛貂蝉不以为意地玩着头发,小翠的脸色却顿时变得惨白,她抓着赛貂蝉的手,急道,“你咋能给他了?杜家有了秘方,谁还会买咱们的东西!小姐,你忘了要建一座快绿阁,我可没忘!不行,我去找他要回来!”
“放肆!”
赛貂蝉猛然挥手,一巴掌打在小翠的脸上。只听“啪”的一声,小翠的右脸红了起来,她咬牙忍住痛,强大的屈辱还是让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这一巴掌刚打上去,赛貂蝉就后悔了,她急忙上前去拉小翠。小翠却挥手打断她的手,她指着自己的右脸,苦笑道,“你又打我?从小到大,这是你打我的第三千六百七十五下!我以为经过这么多事情,名义上你是小姐,我的丫环,但实际上咱们是姐妹。没想到啊,你今天又打我。在你的心里,我永远是你的丫环,是不是?”
“小翠,我错了。我一直把你当我亲妹妹看……”赛貂蝉急忙解释道。
“够了!”小翠冷笑道,“你对我的好,只是像养狗一样,喜欢的时候哄两下,心烦了就打两下,你对我越好,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即使你跟我都曾沦落到卖身的地步,我还是始终是你买回来的,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一生的耻辱!”
这番绝情的话,听得赛貂蝉又气又心痛,她惨笑道,“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不堪,我当初将你从青楼里买出来,居然是你一生的耻辱!”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
小翠擦去脸上的泪水,“你生下来就是小姐,我生下来却不是给人当丫环的!当初咱俩一起签了卖身契,我心想,虽然落难,我跟你却是平起平坐了。没想到啊,你的命还是比我好。蒋毅鑫看上了你,我的白大哥却负了我。赛貂蝉,从今天起,咱们恩断义绝!我这就收拾东西走!”
“我绝不让你走!”
赛貂蝉赶紧从后面抱住小翠,失声痛哭道,“是我对不住你,但是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看。我不让你走,小蒋也不会放你走的,留下来,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
“你快放手!让我走吧!”
小翠生气地挥拳打在赛貂蝉的身上,直打到浑身无力、气喘吁吁。赛貂蝉却死死地抱住她,一刻也不松开。
赛貂蝉哭道,“小翠,我留下来吧。我一定会给你找一门好亲事。”小翠叹了口气,沉默不语。自从那天见到白展堂和佟湘玉拜堂成亲,她的心就已经死了。她只想离开远远地离开七侠镇这个伤心地。
终于,两人都失去力气,瘫倒在地上,一起嚎啕大哭起来。
这些事蒋毅鑫都不知道,他急匆匆地进了同福客栈。吕秀才和白展堂见他回来,都高兴地迎了上来。他却一言不发,将众人都着急在大堂主桌上。众人见他神情凝重,纷纷询问。
蒋毅鑫便告诉他们关东大旱和杜家疏财的事。众人听到关东满地都是尸体,都大惊失色,吕秀才义愤填膺直言河南府的官员难辞其咎。直到听到关中首富杜家愿意出钱帮忙赈灾,脸上才稍稍露出笑容。
佟湘玉见他似乎有话要说,忙道,“小蒋,有啥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吧。”蒋毅鑫环视众人,沉声道,“虽然杜家愿意帮忙,但是钱越多越好。我的意思是,咱们把那笔财宝拿出来捐了吧!”
李大嘴挠挠头道,“啥财宝啊?”吕秀才、郭芙蓉和莫小贝也出声问道。为了防止事情泄露,山贼财宝的事只有佟湘玉和白展堂两个人知道。因为要出钱买粮,买完粮又要运粮,蒋毅鑫需要众人的帮忙,只好说了出来。
佟湘玉看向白展堂,白展堂沉默了一会,笑道,“就是我当盗圣拿下年攒下的家当,这次正好拿出来做善事。”
蒋毅鑫闻言松了一口气,这是一个不错的理由。郭芙蓉却奇怪道,“你不是偷完都跟人送回去吗?”
“这……”
白展堂一时语塞,吕秀才早就看出他们脸上不对,这笔钱一定另有蹊跷。不过,他相信蒋毅鑫和白展堂的为人,何况又是捐出来做善事,因此帮忙劝道,“芙妹,现在救灾为重,咱们赶紧拿钱去买粮食,及早去救灾才是!”
众人都同意吕秀才的看法,李大嘴便去雇了一辆马车。蒋毅鑫带着其他人去茅草屋门前的河里取出那几大箱财宝。一开箱子,那几万两银子发出银色的光芒。李大嘴看得眼睛瞪得老大,趁着搬运上车的功夫,偷偷藏了几锭银子,想到关东的饥民,终于还是放了回去。
众人急忙分成三队,佟湘玉和蒋毅鑫留在七侠镇、吕秀才和郭芙蓉去十八里铺、白展堂和李大嘴则去左家庄,分头采购粮食。
娄知县在衙门内堂后面呆坐了许久,也拍案而起,当即奋笔疾书了一封弹劾河南府官员的奏章,又让师爷带人在各处张贴告示,鼓励有钱的人家出钱出物,援助关东旱情。
燕小六和江小道到各处劝说捐款,有的捐了几百两,有的捐了几文钱,总之来者不拒。七侠镇平日里有名的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