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要去哪?”
“府尹大学。”
府尹大学保留着多年前的建筑,光成了树的染料,却洒不进巷中河底。
此时人不多,有大学生在毕春廊亭舞剑,练功服柔顺,陪同的人时不时发笑。
最过显眼的莫过一阵突兀奔跑的风。
“嘭——”
黑色的垃圾袋散落,大致五六个垃圾袋。
夏知末手疾眼快的扶住那小子,那小子急的大喘气:“啊啊啊啊啊啊——啊!掉了掉了掉了!哇呜呜呜呜呜呜呜——哇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怎么会啊啊啊啊————”
松开手,他又像脱力一般,双腿跪下,头埋在地上,双手撑在头两边,痛苦的不断捶地。
“为什么!要离开我!这个鬼世界啊啊啊啊啊。”
夏知末进退两难。
“呵,我,哭泣又有何用?最后却只能将你紧紧抱住,再归还于人海。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会在乎这些吗难道?!”
夏知末踌躇挣扎。
“可是,我要怎么忍受,这一切!真是烂透了!朝夕如昨,昼夜往返……”
夏知末痛苦徘徊。
“我给你的难道还不够多吗?没关系,那是我情愿的,你并不需要为了我自愿的付出而买单,但是你错的,我都可以不计较了……”
夏知末渐入佳境。
她说:“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秦回舟猛低下头,扶额。
忽略路人怪异的眼光,那小子锤地30秒,跌跌撞撞大跳而站起。拍拍衣服,慌慌张张向夏知末伸手,说:“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你好,我叫钟行乎。”
叫什么?谢三儿?
夏知末并未急着回答,而是看了几眼这个M字厚刘海的大学生。一边帮忙捡起地上的袋子,一边说:“这么多垃圾要丢。”
“这是我的理想和未来。”钟行乎如是说。
“你的理想和未来是这袋空水瓶还是这袋泡面?”夏知末提了提手里的两个大大的黑色垃圾袋。
钟行乎话题一转说:“学妹,从前没见过你。”
夏知末直接拆穿道:“你大一新生当然没见过。”
钟行乎:“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是说,你猜错了。”
秦回舟笑笑,不说话,拾起那本敞开在地上的大一教材,封面写着名字和学届。
钟行乎正弯腰捡垃圾,一本书就被送到面前,他选择间歇性失明,拾起动作宛如快进×16。
飞速抬头站直,身上已经夹带多包战利品。
“谢谢啊学姐学长,那我先走了。”
夏知末好玩儿的看着他,路过他身边时说:“我们确实比你大几届。”随后转头,没再多看一眼。
两人到男生宿舍下,夏知末出示了搜查证。
来到冯悸宿舍门口,宿舍里没人,五人住宿,保持了男生宿舍的一贯风格。设备灯箱抱枕食物,一应俱全。还有专门的垃圾角,不过是真·各色垃圾丢在角落。
他们根据床号,找到冯悸的位置。
上面还摆着好几张草稿纸,整齐又混乱,但有重复了好几次的“x=vt”。看起来毫无意义的简单初中公式。
桌面摆设和床铺,色调对比强烈。电子钟表计时,每一片桌面用黑色记号笔标记“1”“2”“3”……从上铺用一根绳连接几个夹子,上面是一些照片,冯悸,伏山心。
夏知末翻开遮挡在上面的稿纸,拿起一本笔记,指尖划过内页的图案,一个小型装置的设计图跃然纸上。
秦回舟等在一边,却是一副低头敛眉样。
“末末姐姐需要我做什么?”秦回舟没穿那身Bking的衣服,口罩遮脸,帽檐低压,连帽卫衣像个大学生。
他将口罩拉到下颌,微微一笑:“按你的性格,有闲心带我散步,冯悸的事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
“嗯对,你愿意说什么?”夏知末走到阳台。
“我最愿意说,‘这和我没关系’。但如果你想听,我也可以说说其他的‘例如……’”
“例如,你知道他会死在演唱会上。”夏知末补充完他未尽之言。
秦回舟无奈一笑:“没错,仅仅知道,有人告诉了我,但人物时间环境起因经过,我一无所知。”
“明白。”
宿舍门突响。
夏知末撑起靠在阳台上的手,转身。
向外一看——
“大一新生!”
M字厚刘海大学生惊呼。
“谢……同学冷静。”夏知末出示搜查证。
“又来?”
夏知末第一反应以为他在惊讶他们又见面了。
“您好,我是警厅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