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怪话的男同事被乔志梁掀开桌子,一脚踹翻在地,听着这边的稀里哗啦的地声音,老板忙赶了过来,没顾着心疼桌椅餐具,赶紧把还想上前揍人的乔志梁拉开。
“长了张嘴,不是让你喷粪的,她十二岁开始就半夜起床,自己磨豆腐一担担挑出去卖,她不是靠自己靠的是你吗?”乔志梁向来温和的脸上,怒气甚重,甚至带了些戾气。
被踹翻的同事揉着胸口,被旁桌的客人扶起来,心气不平,只是想到乔志梁很受领导看重,他特意等乔志梁一起出来吃饭,本意是想跟对方打好关系的,想到这些,同事才勉强把即将破口而出的那些脏骂全部压下。
“那你好好告诉我就是,我这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么,犯得着上手揍吗!”只是话里还带着些许火气,嘴里还咝咝抽着冷气。
老板听着是误会,赶紧一通劝,和气生财,可千万别再闹起来了,店被砸了是小事,伤了人才是大事。
闹成这样,饭也没法再吃,乔志梁把损坏的东西按价赔了,便要走,老板赶紧伸手把人拉住,劝了他两句,给他塞了个打包好的饭盒。
“谢谢,今天对不起了。”乔志梁有些不好意思。
老板大度地笑笑,摆了摆手,“没事,都是老乡嘛,不过年轻人,以后火气别这么重。”
回到办公室里,乔志梁看着窗外直愣神,目光落到余喜龄上午交来的那一沓材料上,眸光暗了暗。
因为起冲突的饭馆就在附近,局里很快知道了这件事,当时就有领导找他们谈了话,两方都有错,不过乔志梁打人更严重一点,不过没人想把这事闹大,同事也说不计较,还先道了歉,乔志梁自然也没硬顶着,顺势跟对方道了歉。
最后,两人各自被领导口头批评了一下,这事就算完了。
出了饭店后,顾钧开车拐回国税,余喜龄上了自己的车,两个人各自回公司去。
国税查帐这件事,余喜龄以为面谈过后就结束了,但接下来的半个月内,又接连被喊过去几次,都是些很小的问题,跑一趟就行,不过事情拖泥带水,总没完没了的特别烦,她也不是每天没事干,光等着跑国税的。
甚至因为国税这边事多,余喜龄推了出差的机会,郑业成离职出国,公司的事情本来就多,余喜龄真的有些忙不过来。
这几次去国税,都是别的办事员负责接待问询,没再遇到过乔志梁。
“余总,您这个情况,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唯一的可能是国税那边想挑刺,您看是不是要去走走关系,问明一下关窍,我建设这次的案子结束后,贵公司最好单独再请一个税务会计。”会计事务所的会计师又跑了余喜龄这边一趟,重新帮忙理了一遍情况后,告知余喜龄。
本来税务这种问题,没有哪家企业能做到十全十美,一般只要按着章程办事其本就没什么大问题,但国税真在盯着你揪错,就是鸡蛋人家也能给你挑出石头来。
会计事务所有门路,余喜龄把打听的事交给了负责她这里的会计师。
“最开始应该有魏战国的手笔在里头,他应该是跟这边的人打了声招呼,不过你们公司查不出问题,他现在就算是有招,暂时也使不出来。”京城那边,顾母和顾二哥也都不是吃素的,说了让顾钧放心,魏战国就弄不出妖蛾子来。
国税这边,最大的问题可能是出在乔志梁那里,顾钧没有提这个,余喜龄自己已经想到了,但是为什么呢?乔志梁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总不能是见不得她好吧。
“这事再看看,不着急。”顾钧拍了拍余喜龄偷菜吃的手,让她去外头等着,“马上开饭了,你去摆碗筷。”
顾钧现在的手艺越来越好,余喜龄先前还对余喜华的手艺念念不忘,现在被余喜华养刁的胃口被顾钧照顾得极好,不管是在家里吃,还是去饭店吃,都很合她的心意。
“我先尝一口好不好?”余喜龄耍赖,顾钧拿她没办法,用筷子夹了肉片喂她,余喜龄这才笑眯眯地去摆放碗筷。
放下筷子,顾钧微微一笑,老许说得不错,想拢住女人的心,先得照顾好她的胃。
……
魏敢出了火车站,随便找了间酒店便安置了下来,他现在是强制假期中,想归队也回不去,不想再在大院呆着,他去宋外婆家里陪了两天妹妹,便收拾行李出来了。
原本是准备漫无目地的到处看看,随手买到的票竟然是海市,在退票和上车间犹豫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最后一刻,魏敢才选择了明显天平更重的一头,上了车。
海市啊,有她在的地方。
这一趟来,魏敢谁也没有打算找,也没打算多留,下火车时,他就去买了张去两天后去清远的火车票,这两天里,他准备自己一个人到处走走看看。
海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魏敢常年在部队里混着,能想到的也就是去海市有名的地标建筑看看,那些高消费的饭店商场玩乐的地方多一点,可惜他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