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叫做为了权力妥协,当初我和你妈是组织上安排的婚姻,我……”
“别说了,在医院的那天晚上,你和爷爷说的话,我全听见了。”魏敢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向魏战国。
在医院的那天晚上?魏战国脸色一白,目光看向魏敢,魏敢却已经不再看他,而是大步上了楼。
魏敢的房间里,有一张他刚出生时,他母亲刘丽香和魏战国抱着他,站在根据地土窑面前的照片,这张照片一直被宋芸保存,在魏敢得知她不是他的生母时,宋芸把照片交给了他。
照片里,魏战国看母亲的目光饱含宠溺,从照片上看,压根不会想到这个男人,在明知道汽车有故障的情况下,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开着它离开,然后多年后,还同老父说出,儿媳妇没有作用,再发生一两次意外,也很正常的话来。
魏敢一直怀疑,好好的车为什么会有故障,或许是人为?
但年代太远,根本没法再去追查证据,质问魏战国?魏敢很清楚,得到的只会是辩解。
放下照片,不想呆在魏家,转而去了林家,结果却得知林木棉临时接到通知,去了西北某秘密军工单位,归期不定。
林父林母对魏敢很抱歉,本来说好了在魏敢归队前两孩子把结婚证打了,再在家里把喜酒办了的,结果他们家木棉收到一个通知,连家都没回,人就跑了。
出了林家,魏敢嘴角浮现出嘲讽的笑容来,那个所谓通知,想来少不了魏战国的手笔,实在不想回魏家面对魏战国,魏敢出了大院到处瞎晃荡,明明是随心乱走,去的却全都是和喜龄有关的地方。
顾钧往京城赶,余喜龄要去接他都被拒绝了,也不允许余喜龄再去开自己的车。
虽然明知道魏战国不会这个时候动什么手脚,但顾钧就是不放心,在余喜龄身上,他不敢有半点大意。
从茶楼接到余喜龄,顾钧才是真正地松了一口气,魏慧死后,他照顾魏家爷奶多年,和魏战国的交道打得不多,但那并不妨碍他通过别的渠道了解对方。
功利心重,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脸皮还极厚,好拍马屁,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不过近几年魏战国稳定下来,终于爬上去了,调子就起来了,官腔也有了,人也包上了一层儒雅和善的外衣,单看外表,是看不透他这个人的。
不过先前魏战国暗地里挑唆人为难顾氏,逼得顾钧出走海市,现在还又压迫威胁余喜龄,就不难看出魏战国背地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魏战国找到余喜龄威胁这事,顾钧没替他瞒着,直接跟顾母和两个从军的哥哥说了这事。
恰好顾钧的二哥是魏战国的上级,魏战国怕是以为余喜龄不敢把这事张扬出去,毕竟是和魏敢有关的事,男人都是小气的,就算顾钧不在意,顾家也会在意,魏战国由已度人,认为余喜龄只要把这事说了,顾家就不能接受她这样的儿媳妇。
认为他们只会打落牙齿和血吞。
没想到顾母知道这事后,立马就杀到了魏家,不仅教训了魏战国,还教训了魏敢的爷爷奶奶一顿,好巧不巧,顾母也恰是魏奶奶的上级。
顾二哥不好在工作中为难魏战国,以免有公报私仇的嫌疑,不过暗地里使点小绊子,半点问题也没有。
林木棉远走西北,魏敢和她的婚事自然推后,或许是无限期延后。
“你打算怎么办?”顾钧看了眼双眼布满红血丝的魏敢,送余喜龄回家休息后,他接到了魏敢的电话,魏敢约他出去见面。
魏敢灌了口酒,“等着归队,木棉那里我打算跟她说清楚,是我想岔了,不应该把她拉扯进来,顾叔,陪我喝一杯。”
“我答应了喜龄,不喝酒的,你也少喝点。”顾钧摆手拒绝。
而且他们约的地方离大院远,他来的时候,魏敢已经喝了一阵,他更不能再喝,等会回去他还要开车。
提到余喜龄,魏敢怔了一怔,又是一杯酒下肚。
“魏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