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余建国哑口无言。
良久,余建国才搓了搓手,有些磕巴地道,“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一下情况,我也是关心她,怕孩子走错了路。”
“你关心她,你早干嘛去了!”徐招娣看到余建国就恨,恨他也恨自己,“你走吧,喜龄喜欢谁要跟谁在一起,都是她自己的自由,谁都有资格关心她,但是你没有,就是走错了路,她也有我们在,半点也不需要你。”
余建国还想说些什么,宋清瑜推着公文包,牵着喜宁的手进到店里来。
“妈妈。”喜宁快步走向徐招娣,徐招娣的注意力立马放到了喜宁和宋清瑜的身上,也不顾站在跟前的余建国,带着喜宁去了旁边的洗手池洗手。
喜宁的身体虽然做过手术,但体质始终比同龄的小孩子差许多,生活方面还是要十分注意,尤其是个人和饮食卫生这一块。
宋清瑜看了余建国一眼,并没有认出眼前头发花白的男人,是妻子的前夫,虽然来之前余建国换了身最体面的衣服,只以为是来店里吃饭的人,宋清瑜也没有细看余建国长什么样子,大步追了过去,“宁宁,听妈妈的话,不许玩水。”
看着他们一家三人和和美美的样子,余建国默站了几秒,有些落寞地扭过了身,满脸苦涩。
徐招娣说得对,他没有资格。
晚上余建国难得没有出摊,没有去应酬那些人,为了一两毛钱的价扯来扯去的心情,他像说家常似的,把余喜龄处了个年纪很大的对象的事告诉了余奶奶。
余奶奶虽然老了,但还没有彻底老糊涂,她记得余喜龄带着对象去家里看过她,只是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
“喜龄该找个年纪大点的照顾她,孩子太苦啦,天天起早贪黑,这,这都磨出好大一块茧子。”余奶奶絮絮叨叨地道,给余建国比划着虎口的位置,一边抹眼睛,“才那么大点的人儿,就拿把大剪刀跟我说‘奶,你给我剪剪吧,茧子太厚啦!’那双手哟,都不是个小姑娘的手啦。”
余奶奶说着,目光幽远地看着星空,“你爹那时候就盼着,喜龄能够嫁个好人,他盼着喜龄结婚呐,你爹死的时候还拉着我的手说,看不到喜龄成家,他没法闭眼。”
余建国眼眶湿湿的,这些他都不知道,不知道喜龄过得苦,也不知道他爹最放不下的是喜龄。
“你说喜龄为啥不同意你爹最后的遗言呢?”余奶奶看着星空,到现在余奶奶还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情,总时不是拿出来说一说。
她也不用余建国回签,自己拍着大腿回答了。
她开始骂余建国,“都怪你这个混账太不是个东西了,我跟你爹操碎了心啊,你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让你好好留在部队你不干,非得转业……”
见余奶奶越说越偏,余建国苦笑一声,喊来在写作业的小宝,“小宝,领你奶进屋去睡觉吧。”
余小宝很听话,跟余奶奶感情很深,在余奶奶迷糊的时候,余建国都不一定能劝得住余奶奶,但余小宝说话肯定好使,他也有那个耐心,听余奶奶把话说完。
所以余小宝很清楚自己母亲造下的罪孽,也知道哥哥姐姐当初吃了多少苦,可对余建国这个父亲,他怨不起来,余奶奶不止说这些,还会告诉他,为了养活他,余建国那些年熬得有多辛苦。
法院判决下来的当口,叶暖暖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不知道是谁的。
叶暖暖不敢说,自己背着人偷偷去了医院,按着医生教的,她算了日子,感觉这孩子是郑业成的可能性有些大,但她又不是很确定。
想到郑业成在海市有一套房子,叶暖暖咬了咬牙,头一次好声好气地求到了余喜龄面前。
她要见孩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