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
也不等顾钧回答,她看了眼手眼,一口将茶盏中的茶水饮尽,“唉,我没时间和你聊了,晚上八点我还有个酒局,先走了。”
顾钧起身送她,“下雪路滑,路上慢点。”
“知道啦!”林海棠握着车门,突然回头看向顾钧,“师兄,要不要我舍命陪君子,帮你缓缓伯母这边的压力?”
明明是笑着问出来的话,林海棠握车门的手却有些发抖。
顾钧穿的白色厚毛衣,因为要送她出门,身上披着件黑毛昵外衣,站在雪地里,眉目冷峻,和十年前没有太多的区别,只是气质更沉静稳重了一些。
“不必,路上小心。”顾钧双手插袋,温声道。
林海棠灿然一笑,缩进车里,“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我看伯母轻易不会放过你的,我走了。”
不等顾钧回答,林海棠便发了车,好像真的特别急着去赶那一场酒会似的,从后视镜里看着目送她几秒后,便转身回屋的顾钧,林海棠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脆弱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等林海棠再抬眼时,又是那位干练的职场精英。
问出了深埋在心底的话,也算是对自己有了个交待了,林海棠微微一笑,十年过去,她也是时候开始新的生活了。
这么多年,说是喜欢,不如说是执念而忆,林海棠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当年的事,他难道还没有跨过去吗?
还有十多天就要放寒假了,现在班上除了在准备期末的考试,还有因为天气冷越发兴旺的生意。
陈亚楠更是忙,忙着核算勤工俭学员工的工资,还有所得收益的分红,还要跟其他同学讨论明年的发展方向,提前做好准备工作,事情多得脚打后脑勺。
好在要用来做公益的那部分资金已经核算完毕并提了出来,陈亚楠看不得余喜龄闲着没事,派她去买物资,反正她是有钱人,有汽车。
知道余喜龄有汽车这事,只有外联部的同学和几个经管外卖的高层知道,有一次极重要的广告合作会议,因为负责记录的同学记错了一个字,跑错了地方扑了空。
后来是余喜龄开车赶到,再把人送到正确的地方。
今天第一年的公益活动,有同学建议去敬老院探望老人,给她们买些新棉衣和新棉被过去。
余喜龄领了购买物资的任务,张峰自靠奋勇要跟她一起,不过因为余喜龄要先把喜安送去大院,两人便约好了在市场碰面。
从大院里出来后,才走了两条街,车子突然就熄火了。
“怎么了?”余喜龄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顾钧的车正好路过停了下来,他推门下车,走到余喜龄身边。
余喜龄虽然穿得多,但在车外头冻了近半个小时,整个人都已经冻透了,问题是她停的这段路,压根就没有公交车路过,倒是有小汽车经过,却没有停的人。
带着体温的大衣罩到余喜龄身上,紧跟着下车的詹秘书愣了愣,默默地站在后头没说话。
汽车的引擎盖被余喜龄打开,也仅仅是打开了而已,她根本就弄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顾钧看了一眼,拧开机油盖看了看,“温度低,可能是机油凝固了,要去哪里我送你。”
话说完,眼前多了张干净的手帕,是余喜龄递过来的,顾钧看了眼已经沾了油渍的指尖,犹豫了半秒,还是接了过来,细细擦拭。
“去动物园那边的市场,有同学在那里等我,不会耽误你的事吗?”又是几个月不见,余喜龄好像又长高了一些,身材纤细苗条,上次见面顾钧没有注意得到,余喜龄已经把长发留了起来。
窝在大衣里的余喜龄,鼻尖冻得通红,不时吸一下鼻涕,大眼晴也水润润的,脸颊有些不正常的红。
“很急?”顾钧皱眉,余喜龄点头,主要是她和张峰已经约好,要是不去的话,白白惹人担心不说,还会耽误到接下来的工作。
购买物资的钱款都还在她这里。
“我送你过去,你的车让詹秘书来处理。”顾钧拉开车门,示意余喜龄上车。
余喜龄看了眼詹秘书,他冲他摆了摆手,示意她给钥匙给他再赶紧上车,“赶紧上车,别冻着了。”
本来就已经迟到挺久,余喜龄犹豫了几秒,还是上了车,汽车开到有报刊亭的地方,顾钧停车先打了个电话,让人去接詹秘书,余喜龄才放下心来。
赶到市场的时候,张峰果然已经等了很久,见到余喜龄身后的顾钧还很意外,听到介绍后也没多想,两人采买好物资,跟老板约好过两天来提货后,顾钧先把张峰送回学校,再送余喜龄回家。
余喜龄下车的时候呼吸微重,不过精神状态倒是没问题,顾钧皱着眉头,坚持要送她到家。
乔志梁站在余喜龄家楼道口等着,怀里抱着他外婆做的饺子,远远地就看着余喜龄和顾钧在雪地里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我都说我没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