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任职的,余喜龄记得本省的经济正正发展起来是在千禧年后,不像现在,工业区已经初具规模,入驻的企业不在少数,等到顾钧关于工业区蓝图完成的那一天,省里的经济至少要提前十年腾飞。
“谁说不是呢。”詹秘书叹了口气,顾钧处理政务时极有魄力,说放下权力就放下的魄力也不小,也不知道京城那边会怎样震动。
京城这边,顾钧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因为他的一时冲动,家里三个兄长轮番来劝他,顾母也一下子被他给气病了,正在医院疗养。
“你说说你,有什么事不能缓着来。”魏爷爷看了眼给他削梨的顾钧,没好气地虚点了点他,“我看魏敢那臭小子就是学了你,一声不吭扔个雷下来,自己屁事没有,全惊着了别人!”
顾钧微微一笑,把削好的梨递给他,“魏叔,您情况好不容易才稳定,医生说您不能动气,吃个梨消消气。”
看了眼时间,估摸着顾母那边病房里,兄长嫂子应该都已经离开,便起身慢慢往隔壁病房去。
以顾母的级别,住的病房比魏爷爷还要好一些,单人的小套间病房,带了个小厨房能给病人煮着粥汤。
顾钧把保姆温在灶上了粥端了过来,顾母看是他,轻哼一声撇开了脸。
“妈,先吃点东西才有力气骂我生气。”到了顾母面前,顾钧的表情比在别人跟前多一些,但也只是多一点点而已。
顾母看着自己这个最小儿子,心里闷得慌,生顾钧的时候,她已经四十出头,中年得子本来应该视若珍宝,但因为当时条件不允许,顾钧被寄养当时一个农民家庭,直到八岁才被接回家里来。
紧接着就是特殊时期,她和丈夫被下放到干校改造,顾钧的几个哥哥不是在参军就是去当了知青,顾钧跟着他们夫妻到了干校,那段时间吃得少做得多,还要被批评教育,被小红兵欺负。
也就是那时候起,孩子就变得不爱说话起来。
再加上后来魏慧的事……顾母轻叹一口气,家里四个孩子,她对顾钧亏欠最多,这样一想,对他停薪留职的决定,也没有那么难接受起来,“扶我起来吧。”
顾钧把顾母扶起来,把病床摇高了些,体贴地把毯子给顾母垫在腰后。
“你想去做你想做的事,妈不反对。”顾母接过粥慢慢喝起来,看了眼顾钧的脸色,“但是慧慧已经走了那么久,你是不是要带给媳妇回来给妈看看?”
顾钧有些无奈,心知顾母既然起了这个头,轻易就不会停下来,态度极好地应下,顾母说了一通,发现他只点头虚应,知道他又是在敷衍她,一时又被顾钧气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在顾钧的三嫂及时出现,顾钧才能得以脱身。
送完詹秘书后,余喜龄直接回到了厂里,立马召集起厂里现有的设计师开起会来,全部染黑,改做黑色衬衫。
杨三叔还有些犹豫,现在流行穿白色衬衫,再不济花色衬衫或者浅蓝的确良衬衫都是可以的,谁会穿黑色衬衫呢?
像余喜龄说的衬衫裙,那就更不可能了,衬衫怎么没当裙子穿,再说了,现在流行各种鲜艳的色彩,市面上所有的裙装都是带花的纯色的都有,独独没有黑色,谁会买一身黑穿在身上。
杨三叔心里充满了怀疑,就连设计师其实也不太看好。
但全部染黑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所幸布料虽然被染污,但因为发现及时并没有在污水里泡得太久,及时晾干,对布料的材质没有任何影响,再加工也是可以的。
布料被送出去重染后,余喜龄便跟着设计师一起琢磨怎么这批布料做好,吸引更多人来购买。
等到余喜龄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回到清远时,乔志梁已经和宋清瑜见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