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但总要去试试。
她也不是求他以权压人,而是希望他能在中间说两句话,能够起到威慑作用,阻止对方拿权力碾压。
魏喜龄找到地方的时候,魏姑父正在开会,她被他的秘书安排在会客室等着。
让余喜龄觉得疑惑的是,接待她的人并没有多过问什么,见到她的时候只愣了一下,便把她安排进了会客室,似乎是认识她,但她很确定,她并没有见过他。
“书记,阿敢喜欢的那个小姑娘找来了,在会客室等您。”詹秘书是魏姑父从京城带来的助手,跟在他身边很多年,和魏敢关系很好。
会议结束后,他向魏姑父报告接下来的行程时,顺便提了一句。
魏敢平时就总爱在嘴上念叨,说余喜龄如何如何厉害,成绩有多好,他也见到过魏敢和余喜龄站在一起说话,自然是认识她的,愣一下,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魏姑父目光轻轻地扫了一眼詹秘书,詹秘书立马抿唇退后了半步,他差点忘了,魏敢那傻蛋至今还没有搞明白自己的心意,这姑娘就更不知情了,他那么说好像不太好。
詹秘书轻咳两声,改了口,“是三喜食铺的老板,那个,您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下午是宏达商场的剪彩仪式,之后还有两场会议。”
原本准备回办公室休息的魏姑父脚下一转,大步向会客室走去。
算起来,差不多有一年多没有见到魏姑父本人,平时都是在魏敢那里听说,一年多没见,他好像又瘦了些,黑色高领毛衣黑西装,唯一不变的是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
余喜龄原本还担心不知道怎么开口,但很姑父很体贴,直接问起她的来意。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后,魏姑父沉吟了两秒,“你去我的办公室休息,等我这边的消息。”
余喜龄本想说不必,她可以晚些再过来,可目光和魏姑父一对视,便默默地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说起来,上辈子她活到近四十,和体制内打交道的人不少,因为生意的关系也和这些领导吃过饭喝过酒,还真没见过魏姑父这样的人。
他给人的感觉,很克制,还不容拒绝。
办公室里的装修跟他的给人的感觉很像,有些清冷,办公室里除了书桌和文件,再看不到别的与工作无关的东西,刚刚路过的几个办公室还能看到盆栽,他的办公室里除了窗外的大树,再看不到任何绿意。
倒是办公室后还有一间房间,应该是用来休息的,没有床,南边靠窗的那里,有一张靠椅和茶几,门口拐角立着一个挂衣架,西北两面的墙壁上是高到天花板的书柜,放满了书。
詹秘书给她倒了茶水后,让她在这里等,告诉她无聊可以从书柜上拿书看后,便掩上门离开了。
“……”余喜龄。
政,府大院里很安静,余喜龄环顾了一圈,直接走人好像有些不礼貌,坐着干等也有些傻,只能无奈地去找书看。
真去找了才有些傻眼,书架上几乎全是大部头的著作,大部分都是与经济相关的书籍,还有很多是外国原文书,她有些怀疑,这些书魏姑父真的都看过么?
随便抽出一本来,几乎就没有能看懂的单词,不过很姑父大概是看过的,书上记了许多英文注解,看笔迹是同一样人,同样没有认识的单词,余喜龄默默地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打击人,也默默地有些崇拜。
最后余喜龄找了一本书名不那么陌生的大部头慢慢看起来,虽然枯燥生涩,看起来些吃力,但好在字里行间有不少注解,她勉强还能看得下去。
“喜龄姐姐。”顾辰满脸惧怕地任由詹秘书抱着,心里惶惶不安,不知道自己又要被带到哪里去,直见到余喜龄脸上绷着的表情才垮下来,大大的眼睛里蓄满泪水,看得余喜龄心疼极了。
赶紧把人接过来,顾辰立马趴在她怀里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