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圈子里玩的人,张大芸哪可能一点不知道侯雷这边的动静,她知道但是没作声,就等着余家人倒霉,哪里想到这家伙这么没用,居然被打了出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起混着玩的兄弟们来了,侯雷这些豆制品也有了出处,大家看完笑话后,一人提走一些正好分完,连颗豆腐渣都没给他剩。
“张大芸,你是不是存心害我,余家那个余喜华可是许峥哥的对象!”说起来侯雷还有气呢。
等大家走完,侯雷拉住走在最后的张大芸。
他以前是没打听,这一打听才知道,许峥跟那个余喜华早就处理了,许奶奶一家也很看重她,这门婚事**不离十,余喜华铁定是他嫂子。
张大芸脸色一沉,嫌弃地甩开他的手,“谁说他是我哥的对象的,我不承认,她就永远也不是我嫂子。”
侯雷皱眉看了她一会,“张大芸,我侯雷没本事也确实不怎么地道讲义气,但峥哥的女人,我不会动,你也没想着找别人动,要是峥哥问起,我肯定不会替你隐瞒。”
张大芸一直计划着要把余喜华约出来使坏,侯雷也答应了,到那时候他可不知道余喜华的身份,可惜余喜华太忙,最多也就去张家陪她说说话,根本就没有张大芸发挥的机会。
拿人手短,侯雷从自己破床底下抠出五十块钱来,还给张大芸,“这钱我不要了。”
张大芸脸色立马就不好看起来,侯雷没用归没用,但他混得好,在上西塘这一片有几分面子,能支使得动人,要是有个什么事找他一般出不了问题,她虽然常常不给他面子,但那是因为许峥是她哥,她有这个底气。
当然也仗着侯雷有几分喜欢她。
可现在,张大芸有些不确实了,她脸色变换地看着侯雷,见侯雷一直不肯把钱收回去,虎着脸夺过脸就跑走了,“不帮就不帮,不靠你我也行!”
侯雷没理她,多大脸,要不是看在许峥和钱的份上,他才懒得理她。
回头瞅了眼空荡荡的破屋,叼了根烟门也不关就出了门,方才他冷眼瞅着对街王胖子最不讲客气,得了,今天就去王胖子家里蹭饭。
乡下的房子上了梁后,很快就封了顶,不过家里还要抹水泥地面,一时半会还不能搬进去。
房子上梁那天,余爷爷和余奶奶就念叨着等房子弄好,要搬回家里住,县城的房子再好,始终不如家里,县城的街坊邻居再热情,也不如家里这些吵吵闹闹的老姐们。
以前的破屋余喜龄不放心,现在总好了吧,二层的小洋楼,村里哪家老人有他们有福气。
何况家里还有田地,以前余二婶在家还能看着,不时送点菜上县城,现在只能靠买。
现在豆腐坊也用不上他们两个老的,他们回乡下来也能种些菜供应给孩子们。
余爷爷要回家这事也是酝酿已久,尤其是上回他一直吃的药被余喜龄发现,吓了他一大跳,他的那个病没治,听医生说是食管癌,穷癌,早些年日子太苦得的,这日子一天天过,病也只会越来越重,要是留在县城被余喜龄发现了,肯定得押着他去治。
在家里就好多了,老婆子不识字好糊弄,骗不过也没什么,她总会顺着他来。
说起来,余爷爷这些年来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他以为自己身体好,压根就不在意,能忍就忍着,忍不住就找余奶奶的止痛药吃两片,也挨到了现在,实在没想到竟然生的是这样大的病。
不过他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也活够啦,尤其是孙女出息,老婆子病养好了不说,以后他就是没了也有人照顾她,他放心。
看病花钱,还是这看不好的病,余爷爷不打算治了,钱来得不容易,不能浪费在死人身上。
余奶奶则是纯粹想回家,在家里住着她踏实,县城里处得来的她也没打算断,她们老两口城里住住,乡下住住也挺好。
余喜龄虽然不放心,但也能理解老人的心思,最终还是松了口,等到家里水泥地抹平,老两口便催着一家人回来看房子。
新房子的窗户都装上了,时下流下的雪花纹玻璃窗,透光又能挡视线,木头窗杠刷了新绿漆,墙壁也是刷了小半截绿漆,新做的木门刷的褐红色油漆,放了些时日味道早就散尽了。
老人的房间就在一楼,中间是堂屋,进门左手边南向那间就是老人的卧室,里头床和两个旧木柜子都是从老宅那里搬过来的,补了黑漆的旧式家具保养得还很好,听说是以前余奶奶的嫁妆。
余喜龄又给添了三脚立柜,添了个大衣柜,余爷爷的书桌笔墨也都给置办齐了。
“到时候在家门口摆个豆腐摊子,来的人肯定不比县城里少,人多热闹。”余奶奶高高兴兴地前后转了两圈,看到新添的土灶十分高兴。
上回上梁回来,余奶奶在灶屋转了一圈,硬是让余二叔重新砌了个土灶,老人家用习惯的土灶,还是不大喜欢用煤气和煤炭,总觉得柴火烧出来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