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姑父取了药就先走了,魏敢和余喜龄一起,他坚持要和余喜龄回去同余爷爷余奶奶问候,出了医院还买了罐头和水果。
“这是我身为小辈的礼数。”魏敢不承认自己只是觉得跟余喜龄在一起更有意思。
其实真没有这个必要,余爷爷只怕早就忘了这个卖对联时,给帮过忙的男孩子,不过魏敢理由正当,余喜龄没有办法拒绝。
“对了,这个谢谢你。”说起来,余喜龄还没有正式跟魏敢道谢。
见她举起手腕,露出细白手腕上的手表来,魏敢这才想起手表钱的事儿,“就是家里不用的手表,修好了才寄给你的。”
说完魏敢把放在身上放了很久的信封拿出来,递给余喜龄,“我去找修表摊师傅,问了这样二手手表的价格,把钱扣除后,这是多余的,你收好。”
见余喜龄想方设法把钱付给他,就知道她是一个决不占人便宜的女孩子,这跟魏敢接触到的大部分女孩子完全不一样,他身边的女孩子们,似乎都很享受身边异性提供的小帮助,或者小照顾,甚至还以此沾沾自喜,这被她们视为女性才有的便利,或者漂亮女孩的特权。
魏敢并不反感这样的想法,女孩子么,本来就应该得到更多的照顾和保护,余喜龄这样的未免太过刚硬,不知道为什么,魏敢反而更想帮她,保护她,期望着她能跟他开口求助。
但那显然很渺茫。
余喜龄没反应过来,魏敢干脆直接把信封塞到她的怀里,大步走在前头。
愣了会,余喜龄打开信封一看,确实只剩下一部分,但是这表明明就很新,还是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魏敢,帐不是这样算的!”
余喜龄追上去,想要把钱赛回去,可魏敢压敢不接,走得还飞快。
“帐就是这么算的,你非得按新表算,那你就把表还给我,我再去替你买个新的。”魏敢笑,冲她挤了挤眼睛,余喜龄气结,不知道怎么回他。
这破孩子,给他钱还不肯要!余喜龄气结,最后无奈地地把信封折巴折巴收好,“不要就不要,正好给喜安买好吃的。”
“这才乖嘛!”魏敢大笑,伸手捏了捏余喜龄的脸,瓷滑的手感差点让他舍不得松手,“小小年纪,做什么要苦大仇深,你看这样多好看。”
“……”余喜龄。
魏敢从果篮里摸出个苹果,用手擦了一遍,塞到余喜龄手里,自己也拿出一个狠狠地啃了一口,“不开心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开开心心地过多好。”
说完,魏敢重重地拍了拍余喜龄的肩膀,装做很成熟的样子,“凡事看开些,别跟自己过不去。”
余喜龄哭笑不得,她这是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给安慰了?不过安慰别人的时候,自己装开心能不能装得更像一些。
见余喜龄脸上露出笑来,魏敢才松了口气,天知道,刚刚余喜龄从楼上下来时,脸上表情看上去很平静,但魏敢就是知道她不开心,还是很不开心的那种。
这些天,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得太快,根本就超出了余喜龄的预料。
她那天跟去顺风饭店,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逼余建国写下欠条,警告他不要再对徐招娣动手脚,不然他动一次手,她就来砸一次店。
不说请地、痞、流、氓,就是去余家祠堂请几个本家的兄弟,只要有正当理由不伤人,事后出些烟酒钱,都是很方便的事。
但她没想到会撞见那么恶心人的一幕,也没有想到,乔志梁和叶暖暖会正好在那个时候去店里。
看到他们兄妹的瞬间,余喜龄改主意了,欠条什么的都不重要,她要逼叶听芳最后一把,让她去逼余建国,把他和徐招娣的关系彻底斩断。
余建国和徐招娣离婚了,事情如她期望的那样发展,但余喜龄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不管她的心理年龄有多成熟,余建国和徐招娣的婚姻关系,始终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开始和终止,都应该由他们自己决定。
这个罪人,余喜龄当得并不后悔,她只是难过,说不出来的难过。
她断然出手,逼余建国站到了叶听芳的身边,并一手主导了徐招娣离婚的事情,她不知道徐招娣以后会不会怪她。
但是魏敢说得对,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走不了回头路,她还是看开些罢。
现在的结果,总比上辈子要好,好得多。
“咦,那不是上次揍我的那小子吗?娘的,老子找了他好久,还以为这龟孙子躲着不敢出头了呢!”路边上几个挂着衬衫露出肚皮的小青年正蹲在一块儿吃冰,其中一个目光随意一扫,便定在了魏敢身上。
“谁?”他旁边的几个小青年左看右看。
“那。”寸头青年冲魏敢方向抬了抬下巴,“喏,就是那个,女的长得特漂亮的,看见没。”
一说漂亮姑娘,几个小青年立马就找准的对象。
“瘦猴,这就是上回在溜冰场把你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