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过齐缘的情况后。我说，我们又有一个样本了，这下我们在你身上所得出的结论的可复制性就可以证明。”
...
“只是后来这项研究就慢慢变了。”
“其实一开始她的行为模式和你特别像，我还想着这是一个省心的研究对象。
“但是后来无论我怎么把她往你的路引，她的举动都清清楚楚地告诉我她跟你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人，至少对待创伤的方式完全不一样。”
“你总是选择融入并争先，可是却无法克服。齐缘总是选择逃离，然而却意外的真的能把那份创伤遗忘。”
“当然，实验到这里齐缘存在的意义也就作废了。已有成果早就被那个教授整理发成了论文，而且他也去世了。”
“应教授，请问这个实验对您的意义是什么呢？”齐缘这个故事里关于自己的部分感到不适，更加疑惑应小娟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做这个研究。
这明明不在她的领域内。
“那个教授承诺我一些我无法拒绝的好处，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他结束观测之后，一切变成了我一个人的疯狂。”应小娟声音空洞，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我变成一个偷窥狂。又变成一个操控齐缘人生的变态。当沉没成本超过某个阙值了之后......”
“就会不自觉地说服自己。”董延佳替她回答了。
应小娟没有回应董延佳，而是继续对着齐缘说：“我承认我对权力的热爱。只是我操控着你的人生，你却不按我为你预设的道路走。你知道我的心情是怎么样吗？”
说完这句话，应小娟有些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齐缘觉得这样想简直疯魔了，直接反驳道：“应教授，你知道的，一个人的人生里，变量太多了，你只控制了其中一部分，然而我没日没夜都在过着和延佳不一样的生活，见到不一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呢？”
“我也试过让你们接触一样的人...”应小娟独自低囔着，然而齐缘没能听清，于是她又问道：“你想听点关于你的事情吗？”
没等齐缘发声，她直接讲了起来：“其实...”
…
20分钟后。
看着齐缘跄跌在地，捂着脸痛哭流涕的样子，应小娟心里竟萌生了后悔的想法：“自己或许应该带着这些秘密去死？”
轮椅在地板上滑动，发出骨碌碌的滚动声。
“其实不知道为什么，我以前明明不是这样一个人，可以说实验没有真的毁了齐缘，但却真的毁了我自己。”
“实验失败了我本来两个样本都不想留。不过，我倒是想看点有意思的。”
“你们决定吧，只能有一个人离开这件屋子。”
咣当一声，一个东西被随意丢到地上，齐缘的直觉是一把刀。
...
两分钟后，两人的眼罩和手铐被扯下，齐缘不顾身上的痛立马弹起来去抢夺那把刀。
无论怎么样，主动权必须在自己手里。
只是那把刀被抛过去的时候恰好落在了董延佳旁边，仿佛应小娟故意的，又像是无意的。
董延佳在齐缘之前就把她拿了起来。
齐缘咬紧牙关退后两步。
只是董延佳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
于是齐缘余光观察起周围，应小娟和两个大汉早已不见行踪。房间里空无一物，仿佛是为了今天这一幕打造的密室。
隔音板，胶带，金属…
董延佳还维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脸色憔悴得不像样，手上实实在在地握着一把刀。看到那个形状的刀齐缘立马联想到那把曾经插在了自己肚子上的刀，打了个寒噤。
“齐缘，我们来聊聊天吧，我们互相交换一下秘密。”董延佳先开口。
见她没有一上来就要戳死自己，齐缘的心放了放：“好。”心里了然，唯一能两个人一起出去的方法，无非就是拖时间等别人找到自己。
想来应小娟也是个狠人，让两个人在地下室里消耗到了极点。要不是用意志力撑着，脑子只剩离开这里的念头，真不想管对方是死是活。
“我为了上位跟很多大佬交往过，我厌恶他们的身体。以致于现在有些性冷淡。”董延佳率先开口。
“我为了省钱捡别人吃剩的东西一年，有几次吃坏了肚子，但是没有钱看医生忍了下来。”
“我其实一直想亲近我的母亲，即使她抛弃了我。”“我也是。”
想到应小娟对待董延佳跟自己甚至差不了太多，其实齐缘更加同情她。
“我低声下气求过很多人，其实每天夜里想起来都很难受。”
“我以前英语不好，给人发过的大部分邮件都石沉大海，还有的出现了很大的错误，却还要一直热脸贴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