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人群里穿梭,上上下下围着商场绕了30多圈。
…
“简直了,心惊胆战走这么久居然比在跑步机上还累。”她吐槽道,不过那种被尾随的感觉确实是消失了。
买了杯果汁,齐缘不急不慌往外走。
从商场阶梯上俯视停车场,那辆黑色车看着已经不在这里了,齐缘放心地坐回自己的驾驶座,刚放下果汁——
一个湿抹布从后紧紧捂住了她的口鼻,闻到一股甜味后齐缘翻着白眼直接失去了意识。
...
醒来的时候浑身冰凉,各处都痛,尤其是头痛得简直要裂开了,齐缘觉得自己躺在某个硬邦邦的地面上。
她睁开眼——
一片黑暗。
齐缘鸡皮疙瘩立即起了一身,紧张了起来,适应了光线后发现是自己大概在一个房间里,屋子中没有开灯,此时正值夜晚,只有一丝丝月光透过模糊的窗台照进来。
周围一片寂静。
一些回忆涌入脑海…自己是从健身房回家的路上遇到一辆尾随自己的车,在商场逛了半个小时后回到车里的时候,突然被捂住了脸,她当时两眼一黑,大概之后就被送到了这里。
想到在车里那一幕简直有些惊悚,然而齐缘脑中现在更注意的是两个问题——
谁把自己迷晕带了过来?这里又在哪里?
齐缘觉得在摸清情况前还是不能出声惊动任何人。她挣扎着站起来,只是稍微一扯到肌肉——
“我靠!”她心里痛呼。
身上跟被打了一样,这种痛跟第一天健身后简直如出一辙。
她发现自己还穿着之前的衣服,然而手机钥匙和包包全被搜走了。
看了夜色,又摸了摸头发油的程度。齐缘猜测自己离被迷晕最多只有半天。而这个温度和波城最近夜间的温度相差不大...
她压根就没有离波城多远,甚至,就在波城!
然而她刚到这里几年,波城又那么大,压根没办法从屋子的风格分辨属于哪个街区。
意识到这一点后,齐缘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开始摸索这件房间,只是这里不仅什么家具痕迹都没有,窗也仔仔细细地封上了。
然而一些端倪还是被发现了。
看样子…这应该是一座私宅,墙上的壁纸与窗台的样式有些年代了,但也说得上十分精美。
如果这件屋子属于一个严谨,不穷,有高雅审美,或许还不年轻的人。
这个人还跟自己有渊源,甚至有些恩怨。
并且对待自己的方式犹如对待一个物品或牲畜的话...
根据这些线索,齐缘脑子迅速转动起来,很快就找到了唯一符合要求的那个人——
应小娟的身影和一直控制自己命运走向的那个人重叠。
她在心里苦笑道:跟裴合敏说的话一语成谶,要找的人果然马上就来找自己了。
黑夜很漫长,似乎那个人把自己带来之后就懒得管了。
齐缘在这种环境下实在怎么都不可能睡得着,便寻找着可能出去的办法,然而却是徒劳。
当天光渐亮时,齐缘还在用指甲撬着窗台边缘,突然两个大汉破门而入,把她的眼睛蒙上就抗走。
在黑暗彻底到来之前,她瞥见门外大概是一个相当温馨的起居室,只是也没开灯。两个大汉像抗麻袋一样扛着齐缘走了差不多五分钟。
“自己还在房子内?”她暗想。
然后。
“砰”的一身,大汉直接把她朝地面丢了下去,磕到地板的那一齐缘一时感觉骨头都要裂开了。心里吐槽:“敢情我一开始身上会那么痛,就是因为你们这样搞吧。”
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两个大汉的脚步声走远。齐缘一把把眼罩扯了下来。
这次眼前一丝光亮都没有,连月光都没有。
“大概是一个地下室?”齐缘开始用最原始的方式摸索了起来——
趴在地上摸。
未知与黑暗其实对她而言还没有那么值得恐惧,然而在这种幽闭而万籁俱寂的空间里,随着时间流逝她还是开始头皮发麻。
等到她摸得膝盖也痛头也累,终于把房间的轮廓摸清。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房间。大概10平方米,摆设只有一个简单的折叠床和一个马桶,没有窗。
给生活用品的话,看来自己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的意思了。
只是这住着肯定会极其不舒服,洗漱的东西全然没有。齐缘按记忆里的方位摸索过去窝在那张折垫床上。
硬邦邦的,她的腿想伸直的话要有一截在空中。
齐缘突然就开始想念起裴合敏那张永远柔软蓬松的床了。
...
顺着“裴合敏”三个字想着想着,又开始浮想联翩。
原来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