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夜在小屋后,丢垃圾的时候。
监牢里,洞明一声长长的叹息响起。
“唉!一个筑基修士而已,我们居然把希望,放到一个筑基修士身上。”接着,就有几个声音回应他。
“哼!我不管,有希望,总比绝望好。”
“洞明,天机到底靠不靠谱?”
“天机,应该靠谱吧!毕竟,那是他的最后一卦,应该……”洞明真君底气似乎也不太足。
“我刚刚故意丢了一枚戒指,那小子居然视而不见,诸位怎么看?”
“你真舍得,那坤元戒,可是你被抓时,唯一一件没有被搜走的法器,你含在口中,宝贝得不得了,说是你离开这里得全靠它,现在,你居然把它扔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可惜,人家看都没看一眼,就扫进垃圾堆了。”
……
孟三夜丢完垃圾。
便坐在小屋前,捏着下巴,消化洞明真君的话。
‘是巧合,还是天意,应该是巧合吧,不过……’
……
就在孟三夜思考之时。
太然城。
脚步虚浮的王从阳,正从红香院后门走出。
这已经过去了二十天。
他已经记不清是如何来到妓院的了。
感觉是中了算计。
此刻,他身体虚得很,心中也虚。
尽管还戴着孟三夜的面具,一脸的英俊潇洒,但他那乱转的眼睛,出卖了他。
此刻的红香楼后门外,围满了崇拜者和看热闹的人。
那真是人山人海,彩旗飘扬。
人们情绪热烈,争先恐后,争相目睹新一代神人风采。
多数的人都是好事者,表情还特猥琐。
“三夜,三夜,三天三夜难得一见,十天十夜雄风不减,再战十天无可超越……”
也不知是谁,即兴创作了脍炙人口的顺口小调。
大家纷纷附和跟唱。
王从阳哪里见过这种架势,更加虚了。
他本来打算从后门偷偷走,谁知后门外,全是人。
见如此人多势众,王从阳想退回妓院,谁知妓院早怕了他,门嘭的一下,就关闭了。
周围人太热情,靠得太近,王从阳即使想御剑飞走,空间也不够,祭出法剑,就可能会伤到人。
‘孟师弟,师兄我受了算计,才做出此等……此等……,哎,迫不得已借你名号一用,你反正要在封天狱里呆十年。十年后,谁还会记得此事,孟师弟你就暂时委屈一下。师弟欠我的账,呃……该给的还得给的!’
王从阳心中如此一想,开始不断暗示自己就是孟三夜,孟三夜就是他。
如此自我麻醉一番后,虚浮的内心,顿时有了底气,他昂首抱拳道:
“在下孟三夜,所作所为……小菜一碟,不值一提,真不值一提。诸位让开一些,让我离开此地可好。”
可是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四周的人就更加热情了。
“孟壮士,我……我已经难言之隐十年,特来向壮士拜师,寻求秘法,请壮士务必……”有一人热情上前,躬身似乎要拜师。
“我也有,我也有,我的都二十年了,孟师傅,请先收我。”
未等第一个人说完,第二个将第一个人推开,抢着表态。
“我也是,只能坚持一息……”此人还没说完,就被后面的人推着扑向王从阳。
其中还有豪横的女子,推开众人喊道:“谁都别和我抢,他是老娘的。”
现场一下就乱了。
“喂喂喂……别乱摸……你摸哪里呢……”王从阳大喊。
可是人潮汹涌,瞬间把他淹没。
“喂!别扯衣服……我裤子……”
王从阳真气外放,弹开了一些人,但咸猪手防不胜防。
而且,人群里面的,不光有百姓,似乎还有几个修真高手,似乎要制住王从阳。
谁知王从阳很滑溜,在加上杂人太多,几名修真高手放不开手脚。
茶楼上的紫云,看着这一幕,皱着眉道:
“让他们抓个人,怎么磨磨唧唧的?”
管家苦笑不已,谁想到场面会那么乱呢?
那几个修真高手,就是他事先安排在人群中的,打算第一时间抓捕“孟三夜”的。
但谁会想到,场面如此之乱。
“哈哈,我抢到一截衣角。”
“哈哈,我得到孟壮士的一截衣袖。”
“这是孟壮士的裤子,哈哈哈哈,我要拿回家供奉起来。”
混乱的人群中,王从阳左支右绌,极度狼狈。
还好他身体挺灵活,滑的跟泥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