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摆放在门口的香炉升出缕缕烟雾。
安如卿跟在墨南谌身后,又看着他一言不发坐在太师椅上时,弯起的唇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你这是怎么了呀?怎么一回来便这么冷淡?莫不是在外面有人新人,忘了家中的旧人?”
她故意压制脸上的笑容,逗趣般说着调侃的话。
这话一出,墨南谌呼吸一顿,他没好气的抬眸瞪了眼笑的花枝乱颤的安如卿。
他的卿儿惯会说这些搞笑的话,若是此刻他未曾吃醋,兴许真会被逗笑。
偏生一想到卿儿与墨南琪饮酒,他这腹中便宛若有一团的火在燃烧一样。
墨南琪算什么东西,他什么与他的卿儿一同饮酒!
安如卿望着突然间,脸色又铁青的墨南谌,眼中满是浓稠的笑意。
不过嘛,墨南谌一向都不会反常。
今日他这么反常,莫不是因为知道了自己与墨南琪一同饮酒的事情?
想到这,安如卿笑容又浓烈了一些,清亮的眼中满是狡黠之意。
原来墨南谌这么在乎自己,在知道她与墨南琪饮酒后,还吃起醋来了!
安如卿快步走到脸色黑沉到墨南谌身旁,她蹲下身体,双手搭在墨南谌的腿上,故作无辜眨着杏眸:“墨南谌,你到底怎么了呀,要若是没怎么,那我可就走了哦?”
这番话,自然是逗墨南谌的。
他向来就是个醋精,可不能让他继续吃醋下去,别到时候本来什么事也没有,硬生生的多出问题来。
那样的话,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蹲着沉默几秒,抬眸瞥了眼不肯说话的墨南谌,她略一思索,当即慢悠悠站直了身体。
“今日也是我鬼迷了心窍,也不知怎的就同意去和墨南琪饮酒了。”说着,她又瞥了眼墨南谌。
这简短的一句话,可让墨南谌好受了许多,神色也不如方才这么紧绷。
见状,安如卿忍住笑腔,一本正经自顾自说道:“说起来,墨南琪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我这人又是个颜狗,想来也是被墨南琪的外表迷惑了,不然的话,我肯定不会同他饮酒。”
好皮囊三个字,直接如同利剑插在墨南谌的心口。
他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怒瞪着安如卿,骤然起身吓得安如卿连连后退。
望着最后背靠墙壁的安如卿,又看见她脸上无辜神色后,墨南谌气的怒极反笑:“好你个安如卿,原来在你的心中,墨南琪竟然称得上好皮囊三个字!”
他幽怨抿紧了薄唇,与安如卿在一起这么久,他似乎都从未听到他的卿儿这么夸赞他。
墨南琪那个狗东西,又凭什么能得到!
安如卿方才所说的一番话,彻底在墨南谌的雷点上反复跳跃,可让后者气的不轻。
“你可知,今日本王在下朝路上碰见墨南琪后,他与本王说了什么?”墨南谌忍着醋意,幽深的双眸紧紧盯着安如卿。
一听他自称本王,安如卿两手瞬间收拢了几分,脸上逗趣的笑容消失些许。
墨南谌生气的前奏,可就是自称本王。
她可不能再调侃了,万一真将墨南谌惹恼怒了,那可不好哄。
安如卿舔了舔唇,神色变得正经,双眸染上几分探究:“他说了什么?”
墨南琪这人阴险狡诈,碰上墨南谌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今日他又能与墨南谌说什么?
更何况……
墨南琪才在王府受伤,虽说是过了有些时间,也不知有没有恶化,更不知他是否会将此事传出去,从而影响王府的门面。
安如卿忽而忧愁了起来,她双手紧紧抓着墨南谌衣襟,神色紧张:“王爷,你快与我说说,墨南琪说了什么,可没说我们王府的坏话吧!”
若是墨南琪说了坏话,那她给他包扎也是白包扎了。
但话又说回来,毕竟墨南琪受伤是在他们府上,他要怎么说,自己也管不住他的嘴巴。
安如卿忧愁叹气,两手瞬间松开,滑落在两侧。
墨南谌垂眸见她如此,重重冷哼了声,他微抬下巴,俊脸上仍旧是怒气:“墨南琪在下朝碰上我时,可炫耀了许多与你喝酒的话,还与我说什么,你们在一起聊的很是开心!”
“安如卿,你与他聊了什么那么开心?不如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
墨南谌大声冷嗤,一回想到墨南琪耀武扬威般愿望的话,心中的怒火更是燃烧起来。
但偏生,他反驳不出来任何的话。
毕竟他们二人饮酒的事情,他是压根也不知晓,若非暗卫后来与他说,此事他还被蒙在鼓里。
幽怨的语气配上那副生气的神色,直让忐忑紧张的安如卿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墨南谌剑眉直拧在一处,不满的黑眸中满是安如卿笑颜的倒影。
安如卿清咳了几声,她清了清嗓子,极为正经道:“我与墨南琪在一处饮酒,乃是事出有因。”
“先前段日子,我不是一直身体不舒适吗,后来发现是花落教的人在我汤碗中下毒,而那日我跟踪的侍女,便在墨南琪来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她。”
说到这,她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