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
微急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不断从房外传来。
房中安如卿睡意朦胧揉了揉眼,撑着困倦身体走到门前,打开后她望向小莹:“一大早就叫我做何事?”
“不是奴婢!是三皇子!”
小莹压低声音,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她递给安如卿,皱着眉头道:“奴婢方才准备出府,还没走两步便发现了三皇子府的管家,这封信也是他给奴婢的,言明一定要交到王妃您手上。”
安如卿盯着手中的信挑了挑眉,她与墨南琪可没什么交集,从前被他害的也挺惨,而今他写信给自己,多半是黄鼠狼没安好心给鸡拜年。
“墨南琪的人可还在府外?”
她抬眸询问,这封信她可没打算看。
闻声,小莹如实摇摇头,清秀的脸露出一阵纠结后,她挠了挠脸似困惑:“管家给奴婢信的时候,还说了一定要让您打开,他为了让奴婢信给您,还给了我银子呢!”
说着,她立马从袖子中取出了一锭银子。
“奴婢不肯收,他还说了一堆……唔……讨好奴婢的话,就像是讨好我,然后希望我能将信给您一样。”
小莹仔细回想后,将细节全都描述了出来。
她之所以纠结,自然不是因为这银子,奇怪的地方就在于管家讨好人的态度。
安如卿不施粉黛的小脸流露惊讶,她又低头看着手中信,顿时信仿佛都变得沉重起来。
“王妃,奴婢这银子……”
“给你自然就给你了,此事你莫要声张。”
安如卿摆摆手,瞥了眼小莹傻呵呵笑的样子,也跟着失笑摇头,旋即回到房中。
清凉的室内,安如卿靠坐在床边,素白如玉的指撕下信。
黄白信纸抽出,露出里面简短的一句话。
安如卿抬眸惊讶,如水似的黑眸反复看着信上内容。
墨南琪竟然请她过去治病?
墨南琪从前那么针对自己,又陷害过她与墨南谌,于情于理她都不会给墨南琪治病才对。
这一点,她相信墨南琪绝对也是知晓的。
可现在……
安如卿盯着纸上墨色字,柳眉紧紧蹙在一起。
墨南琪这是什么意思?
思绪未转,房门应声被人推开。
安如卿抬头看去,见是墨南谌,她连忙起身,将信递给了他。
虽说之前吩咐了小莹不要泄露此事,但现在知道了信中的内容,她又怎能不让墨南谌知晓。
墨南谌漆黑眼眸扫视了一眼,旋即轻嗤丢开信纸,他嘲讽一笑:“从前不见他与我们府上人交好,如今自己出了事,便想到你不凡的医术。”
说罢,信纸已落地。
他居高临下瞥着信纸,面无表情的面孔神色更冷,他抬足用力碾压在信纸上,嘲讽之意浓稠。
墨南琪痴人说梦!
他伤到的地方,本就不易大肆宣传,寻常的郎中瞧了,也不一定能平常心对待。
他的卿儿是位女子,便是更不能给墨南琪治那处的伤才对。
墨南琪究竟在想什么,莫不是想让他的卿儿来日陷入舆论中吗!
墨南谌戾气浓厚,剑眉高高皱起,脚底踩的信纸宛若成了墨南琪,他用力碾磨碾压,似透过薄薄的一层信纸,踩上了墨南琪。
安如卿呆愣看着墨南谌拿信最后踩信的动作,她不由微皱眉,好奇询问:“王爷,你是知晓墨南琪生病之事吗,为何反应如此之大?”
波光粼粼的眸流露疑惑,她的纯然之态,微微拉回了墨南谌思绪。
“他府邸内遭遇袭击,昨日我还去他府上探望,在府邸门口处,还看见了大批的郎中。”
墨南谌沉默一秒,最后如实说道。
安如卿一听遭遇袭击,顿时乐了,嘴角不由上扬几分,她眨着眼轻笑:“墨南琪罪有应得!遭遇袭击此事可要乐死我了!”
她可没忘记,之前明晖等人乔装本可以入城,若非是墨南琪暗中搞鬼,此事又怎么会拖延。
况且,墨南琪还想拉拢明晖对付他们,就凭借这一点,便足以令她特别厌恶他。
而今听到他被袭击了,自然是觉得高兴,幸灾乐祸的小情绪在精致小脸浮现。
她转身朝着圆桌走去,动作优雅倒下一杯凉茶,心情十分愉悦。
凉茶捧在手中,凉意透过杯子传入掌心,一阵宁静凉透感席卷而来。
安如卿忽而又想到一事,她轻靠着桌子,抬眸望向墨南谌,“王爷,照你这么说,墨南琪应该受伤很重吧?”
不然的话,叫那么多的郎中做什么。
她正这么想着,想到墨南琪为何不传唤太医时,眉又皱了起来。
“墨南琪受伤之地,是子孙根。”
墨南谌冷笑勾唇,薄唇微启,轻声说道。
闻声,正在喝茶的安如卿直呛得连拍胸脯。
“子、子孙根!”
安如卿瞪大了水溜溜的黑眸,整个人从内而外流露震惊,白皙的小脸因为呛了水而涨的通红。
她对上墨南谌调侃黑眸,顿时明白他是故意说此话。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