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寂静,忽而花船外惊呼声传来,外面的人,只见神姿卓约的男人用轻功飞身在花船前。
突然一人的重量落于船头,整只船身都微微晃动起来。
船内,安如卿扶着桌,这才没有摔倒。
船外一片吵杂之声,墨渊见自己与安如卿好不容易的独处机会落空,整个人染上暴虐怒火。
“是谁!谁敢坏我好事!”
墨渊不满怒斥,他含着满身怒气,大力甩开花船纱帘,快步来到船外。
安如卿见状,也赶忙跟上。
眼下不走,更待何时!
只是,当她来到船外时,才发觉那人竟是墨南谌。
墨渊的下属正将墨南谌围在中间,众人不善而又警惕盯着他。
“王爷!”
安如卿眼前一亮,她才未管那么多,直接欣喜叫唤,顿时眼中只留墨南谌一人。
她正欲要跑上前,岂料身影还没动,直接被墨渊用力拉住了胳膊。
“你做什么!”
安如卿不满瞪着墨渊,用力挣扎。
只可惜,墨渊好不容易逮住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让安如卿离开。
墨渊冷笑,大力禁锢安如卿,咬牙切齿:“你给我好生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
说罢,他冷笑扫视了眼安如卿,又高傲抬眸与墨南谌对视,望着对方微白的脸色,不由轻嗤讥讽:“什么时候,墨南谌你变成了小白脸?”
“你胡说些什么呢!”
安如卿不满怒斥墨渊,墨南谌脸色苍白还不是因为中了箭伤。
如今墨渊说这种话刺墨南谌,是真与刺客之事没关系,还是故意嘲讽。
她越想越气,被墨渊抓住的手烫的厉害,仿佛被什么炙热之物烧伤一般。
抬头看着与墨南谌对视的墨渊,安如卿心下一动,低头用力咬在墨渊手腕。
“嘶……”
墨渊吃痛收回手,再垂眸时,安如卿早已经飞奔到墨南谌身侧。
见此,他心中一阵气,
墨南谌深蓝锦衣,与安如卿站一块,男才女貌,不用多想都知二人就是一对。
墨渊被眼前一幕刺红了眼,他紧紧掐着掌心,咬牙道:“墨南谌,你来做什么?”
这话一出,墨南谌被逗笑了。
“你说本王来做什么?自然是来接本王爱妻。”他与安如卿十指相扣,说完后故意晃了晃二人交叠的手。
“你!”
墨渊满脸怒色,他颤着手指,气急的胸膛剧烈起伏。
安如卿未看他,眸光一直落在墨南谌身上,她澄澈的眼眸流露担忧,隐晦伸手摸向他手臂伤口,“你不是……留在府内吗?怎的出来了?”
“来接你回家。”
墨南谌薄唇抿笑,望着安如卿的眼神柔和。
顷刻间,安如卿黑眸笑弯成了月牙。
显然可见,墨南谌所说的回家二字,令她十分愉悦。
墨南谌柔和抚摸安如卿的秀发,眉眼温柔:“你出来这么久,着实有些担心你,这才出来了。”
见他如此,安如卿微微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若是墨南谌伤口阵痛下,他还不好好休息来寻找她的话,那她便又要自责了。
望着视无旁人秀恩爱的二人,墨渊嫉妒得快要发狂,他恶狠狠磨牙,扬着下巴嘲讽:“还真是关心如卿呢,我不过是与如卿聊个天而已,你也这般的紧张她。”
“莫不是日后,她与谁再聊天,都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讥讽的笑声传来,直让安如卿不爽皱眉。
先前在花船内,她已经隐忍了许久,若不是怕给墨南谌招惹麻烦,她定要直接怼上墨渊。
眼下听到他的话,心底的怒气已经堆积快要喷发。
“我与你并不相熟,也没亲近到让你叫我闺名的份上,还请你自重,也尊重旁人!”
安如卿冷笑怒视墨渊,透亮黑眸底满是怒气,与墨南谌十指相扣的手收拢几分。
“如卿此言差矣。”
墨渊摇头笑笑,如毒蛇般阴冷的目光一直追随安如卿,他贪婪望着她精致容颜,轻笑出声:“如卿这般貌美,便是毛头小儿看后也欢喜。”
“你我二人的情分,便是我唤你一声闺名也正常,正是因为我与你相熟,这才唤你闺名,又如何称得上是不尊重你呢!”
墨渊一席话,直让安如卿气笑连连。
如此不要脸的话,恐怕也只有墨渊能说出来了吧?
“天底下,能将白的说成黑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安如卿红唇轻扬,毫不客气讥讽。
如今墨南谌在她的身边,她便有了小靠山,自然是不怕墨渊再对她做什么。
只是一回想到他说的那些话,不由恶心的不行,胃中一阵翻涌,干呕感连连浮上。
她的异常,尽数被墨南谌收入眼底,他神色紧张,“可还好?”
“无妨……”
安如卿摇头摆摆手,脸色微微泛白,眼尾溢出晶莹泪光。
生理性的厌恶墨渊,乃至现在与他生活在同一片空气下,她也恶心的厉害。
墨南谌剑眉紧皱,他单手搂住安如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