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安如卿是个恶毒的女人,你们都不相信,这回遭报应了吧!”
没有人理会洛温汐什么样,她们更在乎自己的脸到底能不能恢复,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安如卿的身上。
安如卿冷笑一声,看了一眼那些过敏红肿着脸的贵人们,笑着开口。
“不好意思啊各位,实在没想到各位的脸会被害成这个样子,不过比试的结果大家应该都清楚了,同样的,到底是谁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后果,也不需要去辩驳,已经一目了然了。至于大家脸上的红斑,我十分抱歉,但还是有机会可以修复好的。”
说着,安如卿回到药铺,从药柜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香皂一样的黑色膏体,举起来给所有人看。
“将这个东西放在脸上擦拭几下,等半柱香的功夫,应该红斑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说着把东西递了出去。
果然,按照安如卿的方法,大家的脸都慢慢恢复如常,翰林学士的小妾差点吓个半死,眼下好不容易才回复了平静。
“抱歉各位,之所以这位洛侧妃同我做出来的药膏是一样的成色,是因为她拿的药方其实是我们这个药膏的第一版。其实我们现在铺子里买的药膏,并不是一下子就制作出来的,是经过了好几次改良之后的结果。”
这也就是为什么它的效果非常不错,功效也比其他家的要好上很多。而洛侧妃偷学到的那一版方子,是我发现了里头有一位药草用的不对,所以并没有投入生产的一张。是我们药膏原先的实验方子,只是当时处于我的疏忽,大概是忘了将这东西丢掉,没想到反而闹出了这样的笑话,说来实在惭愧……”
众人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洛温汐这道貌岸然的女人,心里都更加厌恶了几分。
也因为这件事,洛温汐在这些贵人们身边彻底丢了脸,一传十十传百,最后遭到了其他贵人的排挤。
洛温汐不甘心就此让安如卿得势,便含着眼泪回去同墨南谌哭诉。
“王爷,妾身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姐姐如此作为,叫妾身好生丢脸,眼下已经是彻底抬不起头了……您说终究外面的人都是外面的,到底我们关上了门都身在王府中,姐姐如此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您说能不叫我伤心吗?”
看着洛温汐哭的伤心,墨南谌却感觉有些厌烦。
这件事他很清楚,要说错,肯定也是洛温汐错,可安如卿……
一想到以前的种种,以及那些死去的亡灵,他就怎么都无法做到心平气和,即使洛温汐故意为难她又怎么样,难道不是她活该吗?
眼看着洛温汐在他身边哭起来没个完,墨南谌只觉得愈发烦躁,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往安如卿的院子走。
洛温汐还以为墨南谌的去给她出气去了,却不知道,墨南谌只是想逃开她身边,不想听她哭了。
可真等到了安如卿的院子里,他却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
“啧啧啧,王爷,你是有多闲,天天就负责专门给洛温汐出头?你是多没出息?”
墨南谌原本心情就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的祭日到了,他看安如卿就愈发不顺眼,没想到,还不等他说话,这个女人倒是先指责起他来了。
“这次事就是你不对,原本也没多严重,都是一家人,一点药膏而已,你为什么就非得跟她争?这就是你身为王府正妃的气度吗?”
“王爷,你再说笑吗?我连男人都让出去了,还不算有气度啊?还要怎么有气度?行,就当是我这个正妃做的不对,我连喘气都是错的,这样,正好我铺子里这两天忙,要不我就搬过去住,挺好的。至于药膏什么的,就别想了……”
墨南谌在说完的时候其实已经后悔了,但是在听到安如卿的话之后,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男人都让了,药膏不能让,感情他还不如一瓶药膏?
“小莹,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柜子里挑一些我平日里常穿的衣裳带去。”
“你敢!”
墨南谌黑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这个女人的,每次见面,他不但都讨不到便宜,还每次都会被气个半死。
“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堂堂一个王妃住在外头,你是摆明了要人看我的笑话!安如卿,同样的招数,第二遍就不好用了!”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安如卿算是受够了,素手一翻,一包药粉已经出现在手心。
“来人,给我守住这间院子,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药粉多,还是我的人多!”
墨南谌说完转身就走,看着院子四周突然出现的人,安如卿恨的牙痒痒,没办法,只能钻狗洞出去,然后找太后帮忙。
可这次,太后虽然帮了她,把墨南谌叫到皇宫里教训一遍,但也同样警告了安如卿,不要抛头露面。
安如卿自然知道,这个时代对于女子的偏见有多大,也知道自己的观念说出来也不会被理解,只能一言不发的听着,然后配合着点头。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初始状态,安如卿也不在意,就差真的搬到药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