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倭人礼节使话音刚落,从殿内两侧立刻扑过来四个侍卫将他像狗一样的按压在地。
不单是他,随同他一起前来的倭国礼节团成员均被按在了地上。
今日是大明长公主将笄之礼,他竟然咆哮朝堂侮辱大明,他怎么敢的啊!
侍卫使出十分力道将他压得脸都要和地板一样平了,但凡这不是皇上当面,他们都有心弄死这倭贼了!
北川平八即便被按压在地上却也并不服气,兀自努力梗起脖子叫喊:“我说的有错么?我倭国以礼相待,你们大明就是如此待客之道么?”
崇祯眯着眼看向他,那眼神里的危险越来越重,他可不是个手软的人呐。
朱慈烺厉声喝道:“弹丸之地蕞尔小邦!也敢在大明闹事,当真活腻了不成!拉下去斩了!将人头送回倭国!”
“若他们不给出个满意的答复,我大明水师将亲自上门问罪!”
听了这话,随同一起前来的倭国礼节团里剩下两人顿时噤若寒蝉,他们面露惊恐的看着上座的朱慈烺,再看看被按压在地的北川平八,眼中露出一丝恼恨之色。
北川平八却丝毫不慌,他冷笑一声:“大明还是如此大的口气,莫非还当以前不成?”
“想来你们已经收到消息了,荷兰战舰已至天津港,不要怪我没把话说在前头”
“你们胆敢动我一根寒毛,便准备接收一个化为废墟的天津卫吧!”
竟还敢当着皇上的面威胁大明!顿时朝堂上的众人纷纷怒目而视,有那些心急的武将当场就要过来提拳头揍他们。
若非不能带剑来乾清宫,这会说不定已经提剑砍人了。
崇祯听了简直要气笑:“原来那红夷便是你的依仗?你以为,拿天津港的红夷舰队出来,朕便会饶了你?”
北川平八没听出来话里话外的意思,兀自冷笑道:“非是求饶,只是陈述事实,我既然敢来出使大明,早不惧生死,大明皇帝何必拿死来吓我?”
崇祯还要说话,从他身后的帘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你说的,莫非是那十几艘夹板战舰?”
消息果然已经传来了。
北川平八心里顿时镇定了一些,他努力昂起头冷道:“既然知道,还敢如此做?”
“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你们大明便是如此无礼么?”他猛地提高音量:“还不速速将我放开!”
帘后的声音传来,冰冷中带着些戏谑:“若你的依仗便是那些夹板船,可以收起你那可笑的姿态了。”
“那十几艘战舰连同几百艘帆船,都让我……”
顿了下,那略带冷笑的声音传出,只是未见笑意,冷的如同三九寒冬的冰渣子:“全都杀了!”
北川平八心下一沉,然而瞬间便反应过来,这是在诈自己。
自己离开舰队也才两个多月,虽说来京城后便被关在指定的院落学那破礼仪收不到消息,但以时间来推算,必然不可能这么快的。
以那荷兰夹板船的速度,若在海上谁能说轻易灭杀?还全都杀了?
就算当初的郑芝龙,也不过是用人海战术将荷兰战舰逼退而已,你张嘴就敢信口雌黄?
骗鬼,鬼都不信!
“帘后莫非便是坤兴公主?”他努力抬起头向上看去,那珠帘相隔,他看不清帘后公主模样,只见一身红衣身形窈窕:“坤兴公主也不用拿话来蒙我,若大明能轻易消灭那荷兰战舰,为何前几次要兴师动众拿人命去填那技术的鸿沟?”
“若大明有此兵力,为何你们国家各处都是反叛外部又有大清为敌?”
“不怕告诉你,若今日同意嫁我幕府将军还好,我倭国自然与大明休戚与共同抗外敌,若不同意的话……”
“不同意,你又能如何?”
“若不同意,我倭国便将与荷兰结盟,到时大明内外受敌,可想清楚了!”
这话说出来,便只见崇祯气极反笑:“朕当真是无能啊!小小倭国也敢觊觎我大明”
他突然有些意兴阑珊,懒得再听这倭人嚼舌了:“拉下去斩了吧,就如太子所说,将人头送还倭国”
“我大明从未受过如此欺辱!若你们想用这种方法激怒朕,那朕告诉你们,你们做到了”
“自今日始,倭国当为我大明敌仇!”
崇祯这话一出,倭国使节团剩下两人中,其中一人当即惊呼一声:“大明皇帝不可,此人并不能代表……”
话未说完,周遇吉却是听不下去了,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黑色短木棍’越众而出,木棍轻轻一甩,从前端冒出四尺长的炽白光束来:“皇上,末将这便将这贼子斩了!”
当真要杀?他们不惧怕荷兰的战舰么?不惧怕将来的四面楚歌?
还是说,他们的头脑根本没有想那么远?
北川平八皱眉努力大喊:“且慢……”
话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