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这让贺臻想起两人幼年时光。
小时候的喻沉每次撒娇,都会扬着胖乎乎脸蛋像只小海豹来回来去的拱贺臻。
偏偏贺臻对此非常受用,就算喻沉提的要求再无理取闹,都会点头答应。
贺臻目光变得温和,一只一只喂喻沉吃虾。
喻沉白皙的面庞在酒精的催化下,染着淡淡的红晕,越发明艳漂亮。
吃小龙虾时,他唇瓣翕动,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像只贪吃的小猫。
“渴,想喝酒。”
贺臻端起酒杯,喂了他两口。
喻沉没喝够,圆润的杏眼清澈又朦胧,追着贺臻纤长的指尖,轻轻啄了一下。
贺臻神情滞了一瞬,鬼迷心窍般靠近喻沉。喻沉柔软的唇瓣上,沾着几滴遗落的红酒。仿佛落在雪夜的红梅,透着蛊惑。
他没有用手将红酒擦掉,反而慢慢凑近喻沉,声音沙哑且低沉:“我帮你把酒擦掉。”
酒意正浓。
喻沉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热。
他盯着贺臻,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行。”
得到应允,贺臻的呼吸骤然落在喻沉脖颈皮肤上。
下一秒,他托起喻沉的后脑勺,薄唇落在对方的唇齿间,轻轻撬开。
红酒的苦涩与贺臻身上的乌木香水味交织在一起。
喻沉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身体轻轻颤动,却丝毫不害怕,试着回应贺臻。
…
夜越来越凉。
贺臻抱着喻沉回到床上,将他圈在怀里说着悄悄话。
喻沉已经完全醉了,把自己裹成蚕宝宝,乖乖地依偎在贺臻怀里。
四瓶啤酒两杯红酒,足以让他就意识不清。
喝醉酒后他的话很密,喋喋不休地叙述着两人小时候的趣事。
贺臻发现,喻沉很记仇。许多陈年旧事记得非常清晰,而且趁他不注意,偷偷报复。
比如,他四年级没给喻沉买爱吃的淀粉肠,喻沉睡觉时故意把脚丫凑到他耳边。
比如,喻沉五年级偷吃土豆粉被他发现后无情扔掉,喻沉气得在梦里骂他好几句。
又比如,喻沉六年级一口气吃了三罐冰激凌被他揍了屁股,喻沉就把他喜欢吃的朗姆酒味儿全部偷走,让他吃不着。
喻沉吐着淡淡的酒香,语调又带着些醉意,沾着一丁点委屈。明明不占理的事,生生把贺臻听得又心疼又想笑,仿佛自己是个渣男。
“虽然你总是欺负我,但是我特别特别爱你。”喻沉双颊通红,用额头小心翼翼蹭着贺臻的鼻翼,“遇见你,我真的很幸运。”
贺臻缓缓垂眸,加紧手臂的力道,仿佛要把对方揉碎在怀里。
“喻沉。遇见你,是我的幸运。”
“不是的。”喻沉皱着鼻翼,轻轻反驳,“你不知道,没有你,我可能得心脏病死掉——”
话还没说完,喻沉突然挣扎起来。
下一秒,慌慌张张跑进浴室。
贺臻寻着他踉跄的步伐,拧紧眉心:“怎么了?”
喻沉捂着屁股:“肚子痛。”
贺臻靠在卫生间前,留意里面的动静。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卫生间里,是窸窸窣窣的呻.吟声。
喻沉坐在马桶上表情痛苦:“老大,我的屁股好像被蜜蜂蛰了。”
“蜜蜂?”贺臻略带迟疑,想起喻沉在醉酒后,恍然且无奈一笑。
“蜜蜂怎么蛰你了?”他屈着长腿等待喻沉出来。
“八只蜜蜂蛰我,疼。”
贺臻忍着笑,估摸着喻沉屁股疼是小龙虾吃多了的缘故。
“没事,回头我帮你揍蜜蜂。”
“好。”喻沉乖乖回应。
整整一夜,喻沉跑了好几次厕所,每次都疼得在那里骂蜜蜂。如果不是他知道喻沉喝醉了,差点以为喻沉这是吃了毒蘑菇产生了幻想。
第一天,喻沉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八点。
他费力睁开肿胀的睡眼,腰部和屁
股的不适隐隐传来。似乎想到一种可能。他扶着腰猛地起身,努力扫视着房间。
双手紧紧摸着衣料,发现已经不是昨天轻薄的衬衫,不知何时换上了白色纯棉T恤。
他头痛欲裂,踉踉跄跄去翻垃圾桶。
果然——
里面很干净,罪证已经被贺臻销毁。
喻沉抻着褶皱的白T恤,赤脚跑进卫生间。
镜子里的自己状态很差,就跟被吸了精气似的。他昨天喝断了片,几乎记不清后面发生的事。他只记得贺臻抱着他亲,然后把他带进卧室。
后面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喻沉屁股现在火辣辣的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