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命都能给你。”
“宋大将军忙得都要没时间了,拿什么给我?”燕熙像是惋惜,抬指描着宋北溟的眉,“大将军威武无敌,怎么会不行?”
“晚起一个时辰,军务可以延后,能赶上早训就成。”宋北溟把人翻到身.下,密布的口勿落下去,把燕熙的话咽去了。
披上的外衫被扯落,缠在被褥里,最后滑出了床帐。
因着燕熙病了半月,这才好不容易利索了些,宋北溟告诫自己要轻点、慢点。
可他挨着燕熙就烧起来了,他把人揉进怀里,怕把人揉碎了,又恨不得把人吃了。
他在重与轻之间失措,在燕熙一次次仰起的紧绷里,分寸渐失,他忍得快要爆炸了。
燕熙被宋北溟烫得汗流不止,他因着有荣,平日里体温略高于常人,可每每在榻上,他总是被宋北溟煎烤着。
枯安抚着他,又侵蚀着他。
在波涌的潮浪里,燕熙感到自己是活着的,这个世界真实得无法质疑。
如果这只是一本书,如果这个叫宋北溟的男人只是几行字的人设,为何这个人能给他如此真切的极乐?
大病后的欲.望前所未有的放大,燕熙拉着宋北溟,变着花样地喊着“阿溟、梦泽、三郎”,撺掇着宋北溟发疯。
燕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在宋北溟艰难收敛时,附到宋北溟耳旁喊:“郎君。”
“大病初愈。”宋北溟要疯了,“你还要不要命?”
他快要把燕熙揉碎了,捉着那双使坏的手按到软枕上。
“不要了。”燕熙无所保留地呈现在宋北溟眼前,“把我拿走,你能拿走的,都属于你。”
黎明将即,两人都知道时辰不多。
正屋里烧着两个不理智的人,燕熙在错乱间看见泛白的窗纸,他在湍急的愉快里生出惋惜来。
时光易逝,若是能再长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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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溟离开前替燕熙换上了干净的衣裳,燕熙累得连指头都抬不起来,在宋北溟离开时,微微掀睫。
“微雨,好睡。”宋北溟铠甲加身,戴着铁指的手轻轻抚开燕熙的湿发,在燕熙额上印下一口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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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望安来探过几回,默默收了地上凌乱的衣物,没唤燕熙起床,出门时还拦住了周慈。
待燕熙终于起身时,望安服伺他更衣时甚至不敢看他。
燕熙特意穿了交领的衣衫,那些痕迹都被藏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可那份慵懒遮不住。
他走出门时,天光把他照得眯了眼,眼角的红色像是浸了酒,周慈刚捧了药膳来,从侧边瞧见他,当即顿在原地,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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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熙说大将军忙,他这个总督其实也不轻松。
一日里要忙的事情许多,寅时正温演就到外院的侧厅挑灯先审公文,待燕熙到外院正厅时,案头上批过一轮的公文已经高高一叠。
温演是一路靠能干入的内阁,以内阁大学士的能力处理郡县的公文是轻车熟路,大多数温演预批的内容,燕熙都挑不出问题,燕熙只在自己有特别想法的地方添几笔就成。
如此一来,平日他一个人要批大半日的公文,一个时辰不到就批完了。
西境三郡体谅总督病着,这些日子都没闲着,整肃、安民、收粮等各项政务安排得井井有条,招贤也渐渐起色,各样事情都在上正轨。
三位地方主官得了燕熙的话莫来探病,安分守己地守在辖地里埋头苦干,只是心心念念地想着总督大人,每日都写请安折子往这里送。
燕熙翻看下来,周叙和贾宗儒言辞恳切,日日都在求总督放他们来看一眼。
梅筠的却是细水长流,他把衙门里每日的事都写一遍,信末处都要写一段粮食的长势,天天都倒数还有几天能收粮。
待粮食收割上来,平川作为西境粮仓,按规必得来总督这里报告,只要粮食收得了,还会得总督赐宴。
梅筠的思念藏的很深。
燕熙对三人一视同仁,都回“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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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潜和韩语琴在这日下午终于得信能见燕熙,他们原想自个来的,想了想既然主子和三爷都是一家人了,暗部的人现在也是自家兄弟,还是顺带问了一声。
赵丰和郑满这些日子和他们在一处做事,两边逐渐熟络起来。虽然之前因着各为其主,生了些龃龉,有过一段谁都不服谁、两看相厌的日子。
好在他们都是实干之人,在一起共事中逐渐惊服于对方的手段和能力。河清号看到暗部遍布四境的商铺和商路,望洋兴叹;暗部看到河清号白花花的现银,两眼发直;互相拜服不已。
逐渐两边都处出真心实意来。
赵丰和郑满这些日子听说主君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