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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弟弟阿拜和部将们困惑的目光,禇英的脾气实在是压抑不住了,他,爆发了!
当天夜里,禇英就把视若珍宝的《格格窥春图》给烧了,以示和魏阉良臣彻底划清界线,不共戴天的态度。
两白旗是八旗最精锐的二旗,主力是从原正黄旗和正白旗拆分而来,披甲兵丁占了六成之多,更有骑兵四千余,领兵的牛录额真、甲喇额真大部都是随奴尔哈赤南征北战过的,此次由禇英带领倾巢出动,岂能无寸功便返。
在禇英的指挥下,两白旗兵马会同前来支援的镶黄旗一部越过鸡儿岭,向着南逃的明军展开疯狂追击。
面对穷凶极恶的建州反动分裂集团的疯狂反扑,伟大的伟大的魏良臣公公则是毅无返顾的选择了撤退!
“同志们,我们今天的撤退,是为了明天的胜利!”
魏公公多次在撤退途中向中朝联军将士喊话,并且以身作则,始终坚持跑在最前面。
两百余里的宽甸无人区好像一口平静的大缸被人砸进了一块砖头,水波一下荡漾起来。
本来,抗金救国军的撤退是有条不紊的,按照魏公公的计划,抗日救国军一分为二,一支随魏公公退往义州,一支则随协安军朝鲜师团第二旅团旅团长崔容石退往朝鲜。
金军虽有骑兵,抗金救国军也配备了大量骡马,行军速度仅次于金军,因此有着三天时间差,抗金救国军是完全能够撤退到安全地带的。
之后,便是等待人困马乏,面对坚城缺乏攻城器械,又吃光粮食的金军后退,在此过程中,抗金救国军再对金军进行袭扰,最终迫使金军从哪来回哪去。
然而,世事无绝对,一个突如其至的插曲将正跑的高兴的魏公公给留了下来。
一支从义州过来的运粮队不知为何没有接到返回命令,冒失的和正在撤退的魏公公一行碰到了一起。
这支运粮队的主官是义州守将贺世义的族弟贺世杰,除了押运的两百多义州官兵外,另有四百多民夫。
当得知魏公公一行正是要往义州撤退,后面有大股金军正在追击后,贺世杰一下慌了神,本能的就想带着押运官兵跟着魏公公跑,此举意味着那四百多义州民夫要被尽数抛弃。
魏公公果断喝斥了想跑的贺世杰,他老人家固然比谁都想跑,但却做不到把几百人丢弃给敌人的事。
正如他老人家始终坚持认为的那般,建州的壮大是因为吸收补充了各族军民,而非他有多能打。
所以,资敌的事情他是万万不做的,哪怕代价是要他老人家留下来退敌。
“生死天注定,人死吊朝天!咱家没那玩意都不怕死,你们这帮吊人难道还比不得咱家么!”
魏公公的话深深的刺激到了贺世杰一行,在他老人家的镇定安排下,义州运粮队和抗金救国军的辎重部队一起被编成了一个大队。其余官兵则立即组成了两个战斗大队,以正面作战的姿态迎接即将追上来的金军前锋骑兵。
缓过神来的贺世杰和其部下也迅速调整了心态,大明对建州上百年的威压和辽军援朝之役打下的威名是他们的荣誉,也是他们勇气的源泉。
十三叔的勇敢虽然让大侄孙学文深受感动,但是保护十三叔的安危是他的职责。考虑到金军两白旗有上万追兵,而自家现有兵马不过两千,实难与金军正面抗争。
因而,魏学文苦劝十三叔赶紧先走,这里交由他和胡里海、牛柱二位大队长负责。
“十三叔放心,孙儿就是战死也绝不给老魏家、给您老丢人!”
“老魏家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逃跑的狗熊!”
魏公公摸了摸手中的短柄火铳,有些不放心的拍了拍座骑大黑马。关键时候实在不成的话,他老人家也只能当狗熊了。毕竟,他老人家不仅仅是老魏家的希望,更是大明朝繁荣昌盛的种子啊。
“大木!”
“哈依!”
“后退滴不行,明白!”
“明白!”
熊本大木深深的一个鞠躬,带领由原家主亲卫队一部和皮岛官兵组成的铁枪队开赴战场。
金军追击的前锋部队是在九日下午发现前方的明军,在确认明军只有步骑两千余人后,带队的正白旗甲喇额真满达海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应该进攻性的试探一下,还是将情报立即传回后面的太子殿下。
满达海的犹豫是正常的,如魏公公所判断的那般,没有经过萨尔浒、没有经过浑河之战的,没有经过一连串对明军作战的胜利,奴尔哈赤现在所建立的八旗兵,骨子里对明朝及明军还是十分畏惧的。
突然出现的金军骑兵对于那几百义州的运粮民夫,还是有很大的恐惧的,他们拿着官兵发给的简陋武器,不少人的手心都渗出了汗水。
宽甸地区以平原地形为主,一千多追上来的金军骑兵陡然出现在人的视野之中,看起来如同一片黑云压过来,给人以极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