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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的药能有几成把握?
客巴巴用的是柿子粉,此药属内服。洛洛儿用的则是女真秘方麝香膏,此药却是外用。两者药效差不多,目的也是相同,都是当下妇人常使的,不管是贵妇还是民妇,亦或青楼女子,都爱此物。但从科学角度来看,成功率却不过三四成,并不能百分之百保证的。
魏公公平日要是干活懒散些,或许成功率会高些,但他老人家常于百忙之中抽空和洛洛儿恩爱一番,这突然有了喜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毕竟,这种事放在后世,也没谁敢打包票不中就不中的。
些许愕然之后,魏公公便接受了他又有子女即将诞生的现实,并且相当的高兴。汉人嘛,讲的就是个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多子多孙,所以魏公公也是打心眼里愿意自个子孙多多。
这也是为了老魏家香火,毕竟,他老魏家人丁真是不旺。
二叔那一房算是彻底绝了,大姐春花卖给杨家做童养媳,生出的孩子怎么也算不到老魏家。
大哥良卿那边则是叫个寡妇的事闹伤心了,搁现在都没恢复过来,短时间内怕是没有娶妻的心思。因而,老魏家传宗接代的重任还真是搁在他魏公公身上了。
责任重大啊!
说起来,魏公公是有儿子,可那个公主生的孩子能算到老魏家么?能让士奇认祖归宗?
难呐。
这件事也一直是魏公公的心头病,着实没有好的解决办法,眼下也只能先搁置争议,和驸马爷共同开发了。待将来老皇爷咯屁,他魏家叔侄要是能成老小千岁,这件事才能暗中操作,要不然,想得再多也是白搭。
因此,现在洛洛儿肚中怀上了,真要生下来,不管男女,名义上便是他魏公公的长子长女,如何叫他不喜呢。
至于对外如何解释这个孩子,公公是浑然不怕的,顶多就是在别人眼里头上有点色而矣。又或者,先以养子养女的名份养着,他日在扶桑得了什么良药,阳根重长什么,也不是不能。反正,这年头也没科学的说法,搞些神神秘秘的东西,还是很有市场的。
不过,洛洛儿生孩子这事还是有危险的,魏公公关切的拉着洛洛儿担心说道:“你都四十二岁了,属大龄产妇,这生孩子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可舍不得你出事。”
这关切的话让洛洛十分感动,然后“扑哧”笑了起来,道:“有什么危险,女人生孩子头胎险,这越往后越顺,哪有什么危险...你莫要忘了我都生过三个了。”
魏公公这才想起,洛洛儿确是另有一子两女,都是舒尔哈齐的种,如今人也都在建州。
奴尔哈赤对弟弟舒尔哈齐是不地道,但只杀了舒尔哈齐和长子阿尔通阿,其余诸子诸女倒都留着了。
这舒儿哈齐其余诸子中还出了两个人物,一是后来的四大贝勒之一的阿敏,另一个则是所谓的八大帽子王之一的郑亲王济尔哈朗。前者随洪太主征战,搞过关内屠城;后者则是南下屠杀的刽子手。
“诺穆岱、荪岱、小贝儿也算是我的孩子,我一直想在心里,只是你那大伯...”
魏公公向洛洛儿表示了惭愧,毕竟他这个后爹没能把洛洛儿那三个孩子从建州弄出来。不过这事真是没法操作,那诺穆岱是洛洛儿十五岁时生下的孩子,比他魏公公都大几岁,叫他老魏如何好意思做人家这个继父。
所以,不如不弄,留着他们兄妹三人在建州自生自灭好了。将来大军压境,另行安置就是。
“大伯能留阿敏他们,自会留诺穆岱三人,我并无担心...或许他们留在黑图阿拉比跟着我更好。”
洛洛儿却是平静,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着眼前的汉人小丈夫道:“你们汉人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当日禇英让我服侍于你,便不再当我是他叔母,我与他们也再无瓜葛...建州的事你莫要与我再说,我只愿你以后能善待我和肚中孩儿便是。”
魏公公听的心中暖和,这洛洛儿熟的很,属于那种微胖体型,加之妇人独有气质和味道,使他颇是受用,比起那大大和二二两个朝鲜少女都让人迷恋,故而时常要在洛洛儿身上耕耘。从前只以为种子播了不会有收获,现在突然发芽,公公也不多想其它,坦然接受而矣。
“倒是我多担心了,不过你还是得好生养着身体,回头我让大大和二二专门服侍于你,这几个月你就好生养胎,等我从东番回来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魏公公说着将手伸进了洛洛儿的衣服中,微微抚摸着她的肚子,感受肚中传来的魏家力量。
洛洛儿叫他摸得有些异样,可刚才已经给过,怕伤了小丈夫的身子,遂强按那痒痒,轻轻靠在小丈夫肩上。
二人就这么坐在海边荡中,相互依偎着遥看大海,闻着那海风中的腥味,不时揉揉扣扣,远远瞧去,真似对狗男女。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有脚步声走来,魏公公朝后面看了眼,却是田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