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无辜噢…
毕竟,是一个女人。
公公有些愧疚的叹了一声,然后掏出白帕擦拭着眼角。
一边擦,一边骂东村那倭呆子连火都不会放,侬他娘的光顾着顺风烧得快,可这烟却叫吹到墙上了。
这是存心不让天使公公兼菊花家主在墙上躺着。
宽奠的“拆迁”工作因为得了女真降兵的百分百配合,进行的很顺利。
人啊,牛啊,马啊,还有鸡啊、鸭啊、猪啊什么的,都成群结队的往南边去了,前前后后分成了十几批。
原由明军和汉民修筑的通往小奠的官道上,类似这种人畜运输队多达数十支。每支都由一队十几人的明军联同数十人的皇卫队押送。
有的队伍中女真人和汉人阿哈人数比押送的明军多的多,但奇迹的是,从头到尾无一人逃脱,更不提有半途反抗的。
甚至有一些女真人主动跳出来帮着大明皇军维护秩序,亲手将他们联同自己的妻儿老小送到了义州及左近明军水师的船只。
在此过程中,由降兵组成的皇卫队表现十分亮眼,他们大力协助官兵,稳定了俘虏和死者情绪,有效提高了运送能力,因而魏公公通令全军嘉奖,并正式将皇卫队扩充为一个联队编制,计有各族官兵一千六百余。
联队长一职,公公委任给了建州正白旗世管佐领达音布,这家伙老姓他塔拉氏,原是哈达部的人。奴尔哈赤打败哈达部后,达音布和他的族人就被编入了正白旗,因为立了些战功,达音布得到了世管佐领一职,是卫齐的左右手。
不过,卫齐就是被达音布同其手下士兵擒绑解出城来的,在此之前,达音布带人将卫齐的贴身戈什哈和护卫二十余人尽数斩杀。又勒死了城中另外两个忠于建州的佐领,从而能够控制局面。
宽奠堡作为六堡主堡,驻守建州兵马最多,计有战兵为旗分牛录三个,包衣牛录一个,居民总计七千余人。武器方面,甚至有四门虎蹲炮和一百来杆火铳,这些是从朝鲜人手里得到的。
因而倘若宽奠守军坚守不出,肯定要给大明官兵带来一定损失。如永奠一战,皇军便损失了二十多名官兵,皇卫队损失六十余。若是再强攻宽奠,伤亡数量至少要翻上一翻。
因此,达音布弃暗投明的勇敢行为必须要得到奖赏,因为他使得大明皇军少流血。
魏公公为人大度,奖罚分明,慷慨给予达音布联队长一职。
联队下设两个大队,两个大队长分别是小奠原汉人阿哈出身的牛柱和正红旗拔什库出身的费古伦。
二人在攻打永奠战斗立下战功,费古伦重伤不下火线,牛柱最先冲入堡内,所以理当对二人叙功。
魏公公没有食言,宽奠“和平解放”后,立时从城中找到牛柱及其余皇卫队员的家眷,将之发还,此举令得牛柱等汉人对公公及大明皇军感激涕零,誓死追随公公左右。
费古伦是在担架上接受大队长任命的,他的左手和右腿分别被箭枝射中,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要么因失血过多死亡,要么就变成残废。
魏公公得知他的伤情后,特意命军中的几个义州郎中为之救治,终是成功保全了费古伦的性命,使之不会残疾。
这等大恩大德,费古伦真是无以为报。
中队级及以下军官魏公公没有插手,也没有从皇军中调拨,而是都任命永奠一战存活的皇卫队员,及宽奠和大奠等反正女真军官。
如大奠投诚女真将领胡里海便光荣出任了中队长一职,现率所部积极配合大明皇军押解女真妇孺,其中就包括他们自己的家眷,因而格外用心。
全联队一千六百余人,女真降兵占了六成,约八百余人,余下汉人占了四成,约五百人,朝鲜人两百余,另有不到百人的蒙古兵。这些蒙古兵多是最近几年建州对外征战中掳回来的。
撤离之时,达音布等皇卫队军官向魏公公辞行,魏公公特意在城下摆出仪仗,将一面“精忠报国”的军旗授予了该联队。
魏公公希望他们能够在这面军旗的引领下,发扬岳武穆精神,保家卫国,荡平鞑虏,以建设美好的大明朝。
为了记录下这一庄严画面,以为历史能够铭记,魏公公特意让随军的两个绘制地图的实习参谋当场作画,把这一幕白纸黑线的落在纸上。
这可真是为难那两个实习参谋,好在魏公公也知道不能太强人所难,要二人把大体画面画出来就行,细节什么的就不必多作着墨,粗些也好。
毕竟,公公此举只是想给后世留下一幅珍贵的画面。
比如某座山上会师的那一幕。
这种庄严而又充满历史感的画面,若是油画最好,可惜条件不具备,只能以中国传统画来表现了。
因为时间有限,公公只给这两个实习参谋半个时辰时间。
两个参谋在商量了之后,希望公公能够给出一个定格的画面。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