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却没有将此事奏禀,而是派人去请山东矿监陈增赴宴。
收到漕运总督、凤阳巡抚、东林李大相公的请贴,陈增自是受宠若惊。
别看他是山东矿监,在皇帝心目中份量很足,可说到底不过是个阉寺家奴辈。而李三才是什么人,封疆大吏,皇帝重用之人,东林党的擎天柱,天下读书人仰望的存在。
这等大人物请他一个太监赴宴,陈增自是激动万分,兴奋的就带人去赴李大相公的宴席。
在酒席上,李三才先是客气了一番,碰过几次杯后,才从怀里摸出几封信函,递给陈增,然后说有人揭发他属下参随程守训私设公堂,勒索商民。
陈增愣了下,扫了桌上的信函一眼,自是想也不想就替程守训开脱。说什么替皇爷征税太难,地方刁民太多,他们所干都是得罪人的事,告状的多了,司空见惯,总督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事实上,陈增真是见的多了,这些年,告他的,告程守训的,告其他参随的状纸,他都看得烦了。
不但是他这边,各省矿监税使哪个不被告。
可真要是一告就走,就撤,就关,就杀,又有谁替皇爷办事呢。
皇爷真要信你们这帮外朝官,何必用咱们这些家奴呢。
陈增眯眯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