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负手远视,许久,幽幽说了句,“有。”
这世上,真有铁人。
如那大笑大笑又大笑的杨涟,虽是东林党人,但真是个铁人。
虽是政敌,良臣亦敬佩之。
“那…如何对付这种铁人?”田尔耕问道。
良臣未答,反问他:“镇抚以为应当如何对付?”
田尔耕想了想,摇头:“田某不知。”
“镇抚不知,咱家也不知。不过,”良臣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越是这种人,就越是不能放出去。”
“诛身?”田尔耕目光一动。
“这种人,绝非喽罗,不诛之则后患无穷。”
良臣有些感慨,事实上对付这种铁人,除了一杀了之,真是没有其它办法可寻。
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如杨涟,如左光斗等人,不谈政治立场,也不谈出身,单论人品真是叫人不得不佩服的。
然而,这种人真能放过么?
装睡的人,是真的叫不醒的。
或许,东林党那些人知道自己的坚持未必是对的,但他们却不敢承认他们是错的,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成于此。
否认自己的坚持,他们便什么都不是,甚至会成为他们从前所痛恨的祸国殃民之辈。
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结局,是注定的,哪怕良臣想改变,也改变不了。
这个国家,真的是毁于东林党们。
就是二叔也不是没有给过东林机会,二叔也不想杀人。
但最后,还是腥风血雨了。
因为,真的是没法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