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污垢的袖子一抹眼泪,很是伤心道:“人家把俺当成卖唱的,猴耍咧。”
“那徐贵,狗仗人势,不过做了丘乘云掌家,就这么给咱们难堪,不是个东西。”徐应元恨声骂道。
赵进教也跟着骂了几声,可随后却都没说话。
他们都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有徐贵在,哪怕丘乘云不撵他们走,这以后的日子也断不会好过。
吹了阵冷风后,二叔把屁股撅了撅,幽幽说了句:“早年有个相面的说俺年过五十,富贵极矣,可俺今年都五十一了,却被人当卖唱的耍咧,这富贵就这样?”
“老哥没事说这做啥,那相面的都是骗子,能信得?”徐应元道。
“不成咧,这石砫不能呆了。”二叔咬了咬牙,“俺要回京。”
徐应元一愣:“没个盘缠,昨走咧?”
“盘缠倒好解决,我使些手段,熬些日子,总能凑上一点。”赵进教也是生了离心,“可回京之后昨办咧?”
二叔看向徐应元,徐应元摇摇头。
他们三若是不在丘乘云这干,就是黑户了。
因为哥三在宫里的手续都迁到丘乘云这了,这冒然再回去,根本没有衙门接收他们。
进不了宫,可就成了自宫白咧。
活了二三十年,还能再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