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叫他们再慢些。”张进忠的心思还真被良臣猜中了,他真是想从这位要督办出外的魏公公手下讨桩差事。
“没事,咱家还能受着。”
良臣撇了撇嘴,“咱家”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别提多别扭了。可是入乡随俗,他已然是魏公公了,那就得端出魏公公的架子来,要不然,也会让人看轻。
“那就委屈您老了,张公公吩咐过了,回头净事房的陈师傅专门给您老换药呢….要不是公公您担着皇爷的差事,哪能这么急呢,总得在宫里将养几个月再说。”张进忠一脸的舍不得。
良臣听后没吱声,张诚那里是做戏做全套了,有净事房的人配合,饶是谁也想不到他魏良臣压根没切。只道是皇爷惦记着出外的事,催的急,这才刚净身就抬出宫养着做事。
出宫门的时候,侍卫按例来查验,还是昨儿进宫时验的那拨人,一看里面的魏良臣满脸痛苦的样子,再见腰牌,一个个都愣的半天没说话,最后吱唔着放魏公公出门去了。
等轿子走远了,侍卫们才哄笑起来。
昨天还是魏舍人,今天却成了魏公公,人生大起大落的,真是司马缸砸光啊。
良臣以为张进忠带人是将自己抬回住的那家客栈,谁知对方却将他抬到了北安门外鼓楼大街上的一条小巷子里,然后直接进了巷子的一间小院。
这是什么地方?
良臣在轿子里望着这小院有些发呆。
张进忠忙道:“魏公公,此地乃张公公十几年前购下的闲院,他老人家吩咐过了,您老这个月就在这里养着,由奴婢专门伺候着。”
专门伺候?
良臣点了点头,心里却明白,这张进忠伺候他的同时,恐怕也是在监视他吧。
“你们几个把魏公公抬进去,小心着点,要是疼着魏公公,要你们好看!”
在良臣面前,张进忠是小的,在那几个伙者面前,他却是张公公了,大呼小斥的,派头十足。
良臣笑而不语,任由伙者们将他抬进屋,放在床上。张诚要演全套,他也配合,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