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同样无辜的也有二叔,他老人家现在不但是手足无措,更是魂不守舍。
平白无故的就被李娘娘恨上,二叔不委屈谁还委屈?
可他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只惊恐的看着好像要吃了他般的李娘娘。
西李开了心窍,愤怒到极致,哀怨到极致的她,突然想到了报复。
凭什么受伤的要是她,凭什么被抛弃的要是她!
她可以报复,报复那个混蛋。是,她是找不到那小子,可眼前的李进忠和客印月不就是她最好的报复对象么。
一个是亲二叔,一个是相好,杀了他们,他一定会痛不欲生,一定会后悔,一定会!
我李翠儿不是谁想骑就骑的!
西李“豁”的站了起来,当她站起的那刻,二叔和客印月的心双双的为之下沉。
恐惧之下,二叔不由自主的也跪了下去。事实上,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跪,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跪。
西李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跪在那将脑袋紧紧贴在地上的二叔,目中闪过一丝狠辣。
可是,她的薄唇几次动了动,却终是没有开口命人进来将二叔拿下。
不知道为何,哪怕她现在对魏良臣恨之入骨,也打定主意要报复他,但真要让她下手,却是那么的犹豫。
李进忠,毕竟是那小子的亲二叔。
西李十分踌躇,许久,她暗叹一声,目光缓缓的从二叔身上落到客印月的脸上,然后冷冷的说道:“李进忠,你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是,娘娘。”
正趴在那不知怎么办的二叔闻言愕然的抬起头,然后如蒙大赦般赶紧退了出去。
出去时,他都不敢看一眼李娘娘和客氏。到了殿外,被冷风一吹,二叔抖了一抖,这次不是吓的,而是冷的。
到底怎么了?
二叔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件事他算是明白了,难怪那个客氏不肯做魏朝的对食,原来是和自家侄儿勾搭在一起了。
唉,良臣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你才多大的人,怎的就和跟一个有夫之妇睡到一起呢。这事要传到家乡,哪家闺女还敢嫁你噢!…
可怜二叔这会,竟是替侄儿的婚事操心起来了。
乡下人,老实本份才是宝,这小小年纪就跟别人的媳妇搞在一起,那名声能有好?放乡下,那是要沉猪笼的噢!
关键是,侄儿搞谁不好,偏搞皇长孙的乳母,这事叫二叔都不知怎么说才好。
还有,难道侄儿真的偷了李娘娘的东西?要不然李娘娘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二叔把手不停的搓,他这辈子遇上什么难事,总是习惯搓手,可这次把手搓红了,他也没想出个解决法子来。
要是娘娘真要追究,我这做叔叔的说什么也要保下良臣的命!
二叔一跺脚,也不去想了,他是下了狠心了,不管娘娘怎么决定,他都要替侄儿求情,哪怕要他死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