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闻、所听、所说知道的一清二楚,恍若亲临般。
李永贞曾经看过朝臣的奏疏,也看过锦衣卫的文书,东厂番子的剌探密递他也见过,几下比较,却都不如这少年写的详细,写的客观,写的全面。
这感觉,就好像魏良臣在缓缓讲述一个故事,时间地点到人物情节,应有尽有。这比那些奏疏公文上刻板的字眼更易让人。
“小案首这文章做的,咱家不如。”李永贞看完之后将信叠好,连同诉状都交给了田刚。
“李公公觉得有问题么?”良臣问道。
“没有。”李永贞摇头道。
“那好。”
良臣点了点头,他相信李永贞应当明白他的意思,他让李永贞看自己写的这封信的目的,就是让这位真正的公公、未来的大珰帮他看一看书写上面是否犯忌,所提之事又是否越线。
这封信上,良臣向皇帝提了一个请求,便是希望能够去抚顺看一看。毕竟,建州右卫边乱,根源也是在高淮身上。魏良臣既然自请过来看看,那就顺便看个彻底。
至于怎么处置高淮,又如何处置关门乱军,以及应对建州右卫“讨款”之事,良臣都没有给出任何建议,只老老实实的将他知道的都写给皇帝。
不过,在这封信的最后,良臣写了这么句话——“矿监可换不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