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臣也不禁好奇了,将画展开一看,却是画的一位妇人,年纪约摸四十岁许。画上没有写这妇人名讳,倒是落款竟是董其昌。
董其昌,良臣自是知道的,要不是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恐怕就要起贪婪之念,要将这画据为己有。在后世,董其昌的书画可是价值千金的很。
“不知公公要学生题什么?”
将画放在那张桌脚下垫着砖头的八仙桌上,良臣没问对方为何要自己题词,因为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照作,其他不要管。
王主薄也很好奇。
王公公却笑着摆摆手,对良臣道:“随意,你想题什么就题什么。”
“随意?”
良臣眉头微皱,看着似在思考,其实则是在想伪清时期有什么好的诗词可以应影,拿来借用一下的。
思来想去,却是没有。
“小案首,王公公可等着呢。”王主薄见良臣半天不动笔,好心的在边上提醒了下。
“噢,好,好。”
良臣一边说着好,一边告罪,说是去拿笔墨过来。没想到一个锦衣卫却去外面的马车上取了笔墨来,一看就是上等的文房四宝。
徽墨?
良臣没敢劳动王公公和王主薄为他磨墨,在那轻轻的磨着墨,绞尽脑汁在想题什么好。
单给了妇人图,其它都不说,只要题词。题什么?要是题错了,会不会有麻烦。要他题词的又是谁?
这墨磨得时间有点久,王公公眉头已经皱了起来,王主薄也有些不耐烦了,就是良臣他爹也觉儿子太过磨蹭了。
良臣也察觉到了,心里不安,可真没想到什么应景的好诗词,但又不能不交差,牙一咬,终是落笔。
在那画的右方写下两句话:
金窝、银窝,不如草窝。
天亲、地亲,不如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