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
闻言,邓贤暗松口气,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和锦衣卫大动干戈的。不管怎么说,他邓贤都是锦衣卫出来的,虽然现在叫那边的人骂得狠,可也不能把事做绝了。
“多谢王兄!”
邓贤怕夜长梦多,吩咐手下立即将人带走。
“不要推,我自会走。”
胖子神情不慌不忙,经过王曰乾面前时,微微哼了一声,尔后转身看了眼庙中众人,便扭头向外走去。
那样子,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云不复返的味道。
配合他那肥硕的身躯,叫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良臣感觉胖子似乎对自己多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东厂的人走后,王曰乾也无意再呆在此处,带着手下也走了出去。
来到树林边牵马时,一个锦衣卫问道:“大人,我们就这么走了?”
王曰乾摇头道:“四档头在天津卫,我们马上赶过云。”
说完又吩咐另一手下速去通知其他人马,将此事告知,务必让他们想办法拖住东厂的人,绝不能让东厂抢在锦衣卫前头将人带进京。
东厂的四档头是宫中的内档,姓石名元雅,亦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此刻正在天津税使马堂处。
厂卫积威厉害,庙中,一众躲雨的旅客仍是没有人敢动,直到半柱香后,方有一个车夫大着胆子到门口张望了下,然后告诉大伙道:“诸位,人都走了,雨也停了,我们上路吧。”
众人忙纷纷站起,拎包的拎包,抱孩子的抱孩子。方才那一幕,就好像从未发生过般。
良臣也拍了拍屁股,将包袱系在身上,坐了这么久,他腰有些酸。他是和许显纯一起出来的,落在他们后面的是张差。
一场大雨,加上刚才厂卫马匹的践踏,让通往官道的这条小路变得十分泥泞。
好不容易走到马车边时,良臣膝盖以下全是烂泥。还好,官道上不怎么烂,只是滑而矣,有一些日久失修的地段积了不少水。
一大帮人在路边用树叶草丛抹干净鞋子后,便纷纷上了车。
这一路,倒是再也没有事发生。
三天后,良臣他们到达了静海县,这里离天津卫很近,离北京也只三四日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