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中,林遂安在书房之中整理书籍之时,朱正元正为了赵承瑾一事伤脑筋,他麾下之人分为了两派,一派说淳王肯定是虚张声势,等着5天之后,由皇后出面求情。一派又说淳王一向奸猾,说不定是在耍花招。
他现在,猜不透赵承瑾那厮的意图,也不好出对策。
他看见林遂安,想起了安和的嘱托,便随口问了一句他对此事是什么看法。
林遂安正在找不到献媚的地方,赶紧道:“老大人,有句老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淳王爷一向是计谋多变的人,他说的话未必真的当真,就连那些被烧毁了的罪状,也未必就是真的——”
这一句,倒是提醒了朱老头子,他点头思索了一番,叫来了二儿子,要他安排手下去暗中盯着刑部,看有何异常之处。
果然朱府的人守了两天,夜深刑部就来了个蒙面的黑衣人,直朝刑部放着文书的地方而去,好像是要盗取什么东西。
朱家的人想要捉住那黑衣人带回去,可那黑衣人武功奇高,招式又很怪异,不仅出手伤了他们的人,还顺利地跑掉了,只是在撕扯之间,露出了手臂上的图案。
回来的人画下了那图案呈给了朱正元,林遂安细细地看了这个图案,回道:“这个图案很独特,学生在异国志上见到过类似图,不像是我们大越的,仿佛是西域的——”
这下朱正元警惕起来了,这么看来,赵承瑾是有可能勾结外族,里应外合地将罪证藏了起来,然后烧掉刑部,声东击西。
这样的话,他救下李天伦,便可收买一大片文臣,甚至还可以借会试这一契机,招揽下大批的人才。
淳王果然是老奸巨猾——
他派了人,更加严密地监视淳王府——
容慕枫回报了刑部有人暗中监视和淳王府周围密探增多的事情,赵承瑾想了想,笑了起来:“看来,是你那位好连襟出手将祸水引向了我,既然他都这么做了,我也得配合一下才是——”
容慕枫思索着道:“我倒是觉得,他这样做,未必是针对你来的,毕竟,惊动的,是朱府的人,他应该是想借朱家的人查凌王的那批黑衣人的事。”
“让朱家对付老三,还真是一石二鸟——”赵承瑾点头道:“果然赵承弦这家伙是死不得的。”
他让容慕枫不用再去查那些黑衣人的事,反正有别人会出手。
第二天,叶月影来到淳王府的时候,刚好碰见赵承瑾要出门,她问道:“去查刑部火灾的事儿?”
“切——”他嗤之以鼻:“查那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谁做的,难不成让我逮个鬼去交差?”
“那——是去找对李大人有利的新证据?”她连忙跟了上去,顺手用面纱遮住了脸。
他非常乐意她能同行,高兴地边走边道:“今日,爷要去个好地方——”
没想到这家伙出门第一件事,竟然是直扑勾栏秦楼。
没一会儿,俩人站在了京城之中仅次于流音阁的青楼——醉意轩的门口,叶月影抬头看了看二楼那些袒胸露乳的女子,脸刷一下红了,鄙夷地道:“我还当你是个正人君子——”
“本王何时说过我是正人君子了?”他笑了起来,提腿就往里头走:“治了这么久的病,药喝了一大堆,总要看看效果吧!”
“也是,你都快要死了,若是还是不行的话,这一辈子多遗憾——”她也不知道是在理解他还是在嘲讽他:“你慢慢试吧,我没工夫陪着你瞎胡闹——”
她转身就走,觉得自己心头的沉重简直是在自作多情。
这样的蠢货无耻鬼,死一百次也不值得她叹一声气。
她走到街边时,手被人从后头扯住了,她回头,赵承瑾带着一脸的笑,挑着眉问道:“表妹,我试一试,你不高兴了么?”
她怒了,甩掉了他的手:“放屁,谁管你!”
“但是,我的病是你治的啊——”他弯起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你不在旁边,我怎么知道治没有治好?”
“无耻——”她脸色更加红了,出手就朝他拍去:“管你去死!”
他笑吟吟地躲避着她的攻击,毫不还手,继续调笑道:“表妹,你先喜怒嘛,你这个样子,好像是吃醋在痛殴夫君的小娘子——”
月影更加生气,刷一下抽出了软剑,朝他砍去,他看见来真的了,才正经了起来,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道:“表妹,别闹了,说实话,我只是想来查探一些事情——”
但是月影却不肯相信他,怒气冲冲地道:“我管你要做什么,但是侮辱我就是不行——”
“我什么时候侮辱你了?”他大呼冤枉:“我敬重你爱护你来来不及——”
“你——”月影又要出招,却只听得身后风声一紧,呼一声过后,一只手掌重重地拍上了赵承瑾的肩头,将他击飞开了几步之外——
他瞬间反应过来,跃过来将月影护在了身后,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