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玉转头看见远处靠在墙边的赵承瑾和叶月影,俩人交谈的模样甚是和谐,月影也不像平日冷漠的样子,担心了起来,道:“赵承瑾这厮要是起了不好的心思,月影定然会受伤害的——”
夏润心也看了一眼:“人都说淳王狡诈多变,月影妹妹虽然清冷,但是没有什么心眼儿,很单纯——”
夏沁玉点头,眼中满是担心,心中下定了决心,要把赵承弦还给月影,让赵承瑾伤害不了她。
忙乱了一天,上下两层的门窗都安好了,明日便可以上漆。
夜幕降临的时候,几人才离开,赵承瑾对夏沁玉道:“弟妹,方才给你说的话,你记得回去给他讲——”
夏沁玉怔了一怔,拉着叶月影走了。
赵承瑾见容慕枫从后头出来,便等着他一起走,出了院门,站住看了一眼巷子,笑着道:“我方才看过了,隔壁的小院子也不错,你知道的,最近京城里杀手也多,埋伏在市井之间——”
容慕枫立即就懂得了他的意思,脸色一红:“这怕是不好吧。”
赵承瑾看着他不好意思的模样,笑笑道:“你的心思都摆在那里,谁不知道?你还在意这些——”
容慕枫掩饰地道:“我没有这么在意,她都不要我了——”
“随你——”赵承瑾背起手,慢悠悠地走了起来:“脸皮厚才能追得佳人归啊!”
容慕枫挠了挠头,没有跟着来,而是留下来等着后来出来的副将,准备让他去打听隔壁的院子买不买。
回去的路上,叶月影一副气冲冲的模样,一看就知道又和赵承瑾闹得不愉快。
夏沁玉心头倒是称意,问她:“你今日去找赵承瑾了?他那病要治这么久吗?”
“哎——”叶月影叹了口气:“他忧思过重,伤神过度,所以才会体现在身体上,若是心中的重担放不下,便好不起来。”
“那你准备怎么办?”夏沁玉又担心了起来:“我害怕时间一长,你表哥会知道——”
那还得了!
“先治着吧——”月影脸色有些无奈:“好在现在表哥不太出王府,不然得话,我也不敢。”
夏沁玉看了看她脸上的忧愁之色,想了想,推心置腹地道:“待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会离开靖王府——”
月影震惊地看了她一眼:“你要去哪儿?”
“天大地大,我要到处去看看——”她笑道:“我希望你能和你表哥长长久久——”
“我——”叶月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头也是万千思绪,复杂得很,只是低头点了点头,俩人闷闷地回了家。
夏沁玉邀请月影一起回枕梅楼,俩人一边谈论夏润心的新房子一边上楼来,却看见赵承弦黑着脸坐在房中,看见俩人进来便怒斥道:“你们成天往外跑,成何体统!”
叶月影吓得一惊,赶紧躲在了夏沁玉的身后,扯扯她的衣服:“那个——我今晚上就不在这里睡了——我先回去——你和表哥说吧——”
说罢,转身就走,夏沁玉赶紧伸手抓她的衣服,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没义气!”
她转头看赵承弦,低头道:“我姐姐盖房子,我们去帮忙——”
他神色柔和了一些,却还是严厉冷肃:“月影要你和我说什么?这些天你成天躲着,究竟想些什么?即便你不喜欢我,也没必要躲着吧——”
这让他感觉,她很讨厌他。
“我没有——”夏沁玉低头,咬着唇犹豫了半日,方道:“月影要我说的是,淳王将所有收集来的证据都放在刑部的第五间文柜室中——”
“赵承瑾?”他眼眸一沉,神色不能再用愤怒来形容,夹杂着狰狞:“你去见他?”
“不是我去见他——”她被他的脸色吓得退后了一步,赶紧摆手:“容慕枫给姐姐重修房子,他脸皮厚跟了来,所以才遇上的——”
“做了寡妇还要沾花惹草——”他语气带着讽刺,脸色嘲讽:“不是说这辈子都无心情爱吗?”
夏沁玉怒了,他想要吵架,她奉陪,伶牙俐齿地回击:“我要怎样,用得着你管吗?没有规定我必须一辈子做你的寡妇,我想后路不行吗?”
他满脸冰霜,仿佛头顶有雷暴正在聚集,逼近了过来,露出了剽悍的神色:“你敢——”
她一向是遇强则强,将胸口一挺,毫不畏惧:“我怎么不敢?你自己说过,我什么都不好,你不可能会娶我——”
这句话是可以拎出来用了又用的——
他愣了愣,冷声道:“你就是什么都好,那赵承瑾也一样不会看上你——”
“哼,那我倒要去试试——”她生气地反击:“才不要你这颗冷酷无情的歪脖子树——”
他是鬼的时候,她都没有怕过,别说现在他不是鬼,还真以为冷着脸说几句狠话她就怕了。
“夏沁玉!”他的脸都快气歪了,伸手捏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