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润心开心地走进了双花巷子,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和梅兰、竹叶分享,她甚至起了个念头,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拜个大夫学习医术——
她觉得对前程充满了信心。
容慕枫看着前头雀跃的身影,心头的怒火随着她透露着喜悦的步伐而更甚,当她接近了小院子,正要奔跑过去的时候,他上前一步,扯住了她的手臂:“夏润心——”
她被吓了一跳,惊慌地回头,看见了他,脸色瞬间就变白了。
“你竟然如此地不要脸,你这样太过分了——”他的神色如同落下的冰雪,严厉而冰冷:“你竟然敢扮成男子抛头露面——”
她被他的话语惊呆了,脸色瞬间红得快要滴血:“我——我——”
他愤怒极了,他从来没有料到过她竟敢如此地大胆,他还等着她过得不好的消息传来,然后好来扮演救星的角色,软硬皆施,让她乖乖地回去。
但消息一直没有传来,他前来探询,却看见了她男装出门的一幕,他跟着她到了药铺,看着她和一群男子混在一块儿,说说笑笑,还动手动脚,气得他差点冲进去拎她出来。
他耐心地等着她从里头出来,跟了上去,心头的怒火却愈发燃烧起来,本来想要好好问问她,却忍不住出口就责骂。
夏润心被他扭着手按在了墙壁上,她不敢抬头对视他发怒的眼睛,低着头道:“我只是想靠自己挣口饭吃。”
她这样做,只是被逼无奈,却被他这般指责,她的心头委屈起来。
“天底下的女人,谁有你这般地胆大妄为——”他怒气冲冲,开始口不择言:“你的女德哪儿去了?你的羞耻哪儿去了?你光天化日之下和男子拉拉扯扯,你简直——恬不知耻——”
“够了!”她一下子抬头怒视他,他的指责惹恼了她,她眼中闪着泪光,却毫不退缩地面对他:“我没有什么可羞耻的,我靠着自己的双手吃饭,坦坦荡荡——”
“坦坦荡荡你打扮成这个鬼样子——”他一下子掀开了她的帽子,落下了满肩的青丝,嘲讽而愤怒:“你女扮男装混入了那一堆男人中,怎么?这么早就想找野男人了?”
“无耻!”她怒气冲冲地朝他道:“你封了我的店铺、封了我的生路,我不过想活下去,你都不肯放过我是不是?”
她索性将头一伸,道:“你这么恨我,这么想我死,何必这样慢慢地折磨,你干脆一刀杀了我,省得被你这般地侮辱!”
她已经不再想和他好好说话了,她觉得他简直不是人,听不懂人话。
他怒极反笑:“好好,威胁我是吧!可惜我从来不接受任何威胁,你想死,我反不要你死——”
夏润心挣扎起来:“那你就放开我,不要管我的任何事,我已经和你毫不相干了——”
“休想!”他轻轻地就钳制住了她,低头恶狠狠地道:“我不会允许你这般地不守妇道——”
她想要出声呼救,却感觉到胸口一滞,两眼一黑,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中,他抱起她,径直离开了双花巷子——
夏润心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青绿色的床顶,她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晕过去之前的事情,呼一声坐起来,朝床外看去,愣了一下,她这是在哪儿?
她一掀被子,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低下头去,发现自己只穿着肚兜,脸上一红,又缩了回来,将被子拉在了心口,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房间中的摆设。
青绿色的纱帐、黑色的桌椅、高大的屏风,她脑中突然灵光一现,这里是听鹤坞——
容慕枫在将军府的住所,她曾经也在这里住过,却是在另外的屋子中,因为他讨厌和她住同一间屋子,于是他住在楼下,她住在楼上,他从来不许她进入她的房间。
他们是最陌生的夫妻。
她开始惊慌,他带她来了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没有穿衣服,不敢下床,正在思索该怎么办,外头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她赶紧裹好被子,躲进了床的最深处。
容慕枫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将手里头拿着的衣服朝着她一扔,以命令的口吻道:“穿上!”
她朝里头缩了一下,抬头道:“我的衣服呢?”
“烧掉了——”他坐到了床对面的凳子上,抱起手看她,嘴角一提:“要么你穿上这衣服,要么你就这么光着,等着爷晚上来睡觉——”
“无耻!”她怒骂了他一句,愈发抓紧了被子,红了脸:“你转开头,别看——”
“爷都看过好几回了,你在害羞个什么劲儿——”他嗤笑了一声,想想,却又双眼烁烁起来:“对了,爷的确没有看过几回,正好补上!”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饶有兴趣的模样。
“混蛋!”她怒斥一声,裹着被子躺了下来,怒道:“容慕枫,你要不要脸?”
“哈——”他笑得有些暧昧,觉得她害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