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的花已经开了, 很漂亮。]
正专心看报纸的富冈纯夏包里手机一震,打开手机便看到了这条消息, 消息还附带着张照片,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手指端着竹篮,而篮子里堆满着簇簇相拥的黄白雏菊。
那花长势甚是喜人。
而富冈纯夏仅简单的回复一个“噢”,然后便轻轻放下手机, 重新把目光放在了报纸上。
对面很快又发来条新消息:[最近很忙吗?感觉你这几天回医院都很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确实, 富冈纯夏最近很忙, 忙到已经破戒开始晚上回医院了,这连酒井优都感到有点诧异,毕竟家里常年按时回家的孩子突然有一天要到晚上9点左右才到屋,这能不奇怪吗?
不过幸村怎么知道了?最近都没时间和他见面, 难不成因为花?毕竟这几天晚上她都没有时间去采花, 还是今早路过一处草地看到有些野生的雏菊后,才摘了点送他。
想了想最近发生的情况,沉思几秒后,富冈纯夏回道:[没事。]
[这次你骗人了噢,我可很少见你晚上回医院。]
[骗子。]
言下之意就是你才是骗子, 她现在打这富冈纯夏词超快。
[还惦记着上次的比赛呢, 小骗子。]
[大骗子!]耿耿于怀ing。
[哼, 不要企图转移话题噢,关于谁是骗子我们下次讨论,现在回到第一个问题,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能有什么事, 还不就是因为那该死的扑克牌。
从8月8日那场网球比赛后, 富冈纯夏又开始扫街模式,这一个星期,她几乎走遍了大半个东京,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稍微有点收获。
11号晚上,她在东京文京区一处棒球场外墙缝隙里,又找到了一张新的扑克牌——黑桃8。
当时她并没有立刻把这纸牌毁掉,而是在附近蹲了几天几夜,唯二离开的时间点,便是清晨和晚上,因为她还得回医院应付姥姥,但只要酒井优一入睡,她就会立刻马不停蹄赶到那里,继续蹲守。
这样一直维持到昨天也就是8月13日的晚上12点17分,当富冈纯夏从医院过去后,那张扑克牌不见了。
不见了!
当时在现场的她甚至没有感受到一丝鬼出现过的痕迹。
牌怎么会消失?谁拿走了牌?
前前后后,富冈纯夏把那块地区找了个底朝天,可最终也没能找到一点儿踪迹,这气得她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下饭。
毕竟跟丢目标这种低级错误,对富冈纯夏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这要是传到鬼杀队里,她真没脸去见主公大人!那该死的食人鬼,别让她逮住了,到时候非得不宰了它不可!
想到这儿富冈纯夏牙齿磨得嗡嗡直响,发誓这几天不把东京找完誓不罢休!要是再让她看到那个黑不溜秋的扑克牌,回屁医院,到时候就死磕在哪儿,看你现不现身!
不过——
“纯夏在和谁聊天呢?换新号码后,我看你就开始爱玩手机了噢。”
老人的声音突然在一旁响起,“满腔热血”的某人拿着手机的爪子顿时心虚得一抖,差点没拿稳,在不动声色的把手机放回兜,富冈纯夏装模作样抖了抖报纸,一脸认真回道:“我看报纸。”
“嗡。”口袋在此刻却相当不配合的传来一道振动声。
富冈纯夏:……
“哈哈,诶呀,姥姥没别的意思,继续聊你的天啊,我看电视。”酒井优也只是好奇一问,她的注意力大多数还是放在正热播的电视上,毕竟追了将近一个月的电视剧,今天可算要大结局了,现在没功夫搭理富冈纯夏。
见她看得津津有味,富冈纯夏又悄悄拿出了手机——[坏蛋]
[?]
[大坏蛋!]
[??]
[不关你事]
然后富冈纯夏就把手机关机了,也不管自己发出的话从字面上看有多无情,也不管自己关手机让对方找不到人这种行为有多恶劣。
关手机主要是她害怕对方突然来个电话,老人到时候又会东问西问谁晚上打电话,最后扯半天,那多麻烦啊,还不如找个时间当面和他聊天,不过现在最主要还是得找到那玩意儿才行。
富冈纯夏心安理得的看着报纸,心里琢磨着等老人熟睡后,又去哪条街找线索,浑然不知自己接下因为这个举动即将面对什么样的世纪难题。
其实在找到那张纸牌后,她就考虑过晚上回不回医院这个问题,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姥姥,总要在医院待会儿才没那么担心。再何况平日里老人嘴上虽然会念叨着不需要她的照顾,这私底下还是隐约不想让她离开。
人,生性而孤独,但也最害怕孤独,尤其年纪越大,就越会想要自己亲人的陪伴。
晚上11点,心满意足看完电视剧的老人生理时钟也跟着来了,富冈纯夏为她盖好被子,关掉电视和白炽灯,也躺在了榻榻米上,等到屋里人呼吸平稳,起身,提刀翻窗离开了屋。
中途她就清晨回了一趟医院,然后就飞快出了门,直到晚上9点半才慢腾腾进了病房。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老人床边柜子上硕大的花篮。
富冈纯夏看着柜子下面的水果,完了旁边堆着的不少礼盒包装的营养品,顿时目光警惕:“谁来了。”
难不成是富冈弘树?!
“今天怎么又这么晚回家,这些东西都是你同学送过来的噢。”今天酒井优没有找到新电视剧,有些无聊的按着遥控器。
“谁?”
酒井优白了她一眼:“幸村。”
幸村?!
富冈纯夏茫然的眨了眨眼,他怎么会突然送这么多东西?
“这是他爸爸今天上午特意送过来的,说是有劳富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