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死的节奏,大大方方的承认道:“嗯,因为要动手术。”
“你不担心比赛结果吗?”
“不担心,因为我相信我的队友,他们一定会赢得比赛的,不过……”他眼里闪过一丝落寂,语气有些低哑,“其实我还挺生自己的气,身为部长却不能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关东大赛缺席,真是太失责了。”
“你明天成功就可以了。”
富冈纯夏不喜欢看到幸村露出这种难过的神情,她走上前,踮起脚尖,像以前锖兔安慰自己那样,先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幸村的头,然后张开双手搂住他的臂弓,又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神情严肃的真诚安抚道:“没事。”
这突如其来的一举,让幸村下意识小退了一步,毕竟拍头这个动作,自他长大后,可再未允许有人这般对他了,不过……
刚才头顶处一闪而过的手心,宛如一颗暖烘烘的小太阳般,顿时传遍至他全身,就像是一处常年阴雨不断的雨林,久违的阳光点点撒进入林间,垂落低迷的树木顿时争先恐后展开枝叶,汲取那温柔的暖意。
幸村微微弯下了腰,双手回搂住了对方的腰肢,在那霎时泛红的耳尖处闭眼轻语道:“谢谢。”
富冈纯夏挥动的右手骤然一停,她僵硬着身子,惊恐万分的瞪着对面的白墙,内心掀起波涛骇浪。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他怎么还回抱了!他怎么可以抱她!不对不对不对!当时她可没有这么抱锖兔啊喂!!!
不过幸村说完话便松开了她,富冈纯夏仓皇扶住旁边的柜子,待稳住自己身形后,连忙往后撤,打算远离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男生。
也许是刚刚的拥抱,对于夏日东京这种天气,温度过于偏高,幸村脸上也浮现了淡淡红晕,不过他比对面耳朵都红透了的人,还是正常了不少。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遮掩住那丝丝流动的羞涩,强装镇定的转移了话题:“明天你们开赛是多久啊。”
富冈纯夏扭头看着窗外冷静说道:“10点。”
“比我们早诶,那应该比我们结束的快吧。”
“你多久动手术?”
“下午……”
……
直到傍晚时分,富冈纯夏才慢悠悠从幸村病房里揺出来,她为对方关好门,便穿过熟悉的走廊去买今日晚饭便当,不过那前去的背影,脚步轻快,看样子很是愉悦。洗完饭也洗漱完,富冈纯夏老样子坐在桌前,打算做点儿作业、看会儿报纸。
次日,关东大赛决赛如期而至。
这早她可没回神奈川,毕竟弓道比赛的地点就在东京,时间还定在上午10点,没必要来回反复跑。今天的她穿着立海大标准的白衬衫墨绿裙校服,在镜前为自己整理好领带后,挎着黑色的单肩包,捎上自己昨天刚买的帽子,和酒井优告别后,出门了。
临走前,她还特意留意了眼幸村,不过今天对面的病房里多了一个男人,看模样多半应该是他父亲,于是富冈纯夏也没再上前和幸村打招呼,快步直接走出医院往比赛地奔去。
今天好像换了个地方,富冈纯夏看着眼前这个比昨日大了不知多少倍的道馆场,扭了扭自己的帽子,慢条斯理往里走去。
这个场馆来往的人群,多得让富冈纯夏感到有些意外,里面有穿着弓道服来场馆练剑的、也有准备来看今天的比赛的、还有拿着话筒照相机采访的记者……大家都成群结队相拥至此,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大赛。
看着眼前热闹又祥和的场景,富冈纯夏的脸上也忍不住浮现出淡丝微笑,这或许就是鬼杀队存在的意义吧,只要消灭完食人鬼,大家以后每天都可以这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穿过枝繁茂盛的树林,富冈纯夏踏找到一处人流较少的小场馆,去里面的更衣室把校服换成黑白袴衣的弓道服。换好衣服后,眼尖的她立马便在人群中找到自家的大部队,随后无声无息便跟着队伍最末端进入内场,开完开幕式又轻车熟路在观赛席中,找到一处隐蔽性极佳的好位置,开始闭眼凝神。
但是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筝筝不停的弦音之声,比赛越到后半程,富冈纯夏便越是听到了出弦不安的颤动。
这是很明显的心乱。
但弓道比赛的魅力就在如此,一环扣一环,一声接一声,箭射出的那道弦音在硕大的场馆绵延不停,弓道比赛团队赛第一位首位和第五位落位,这两个位置在比赛中至关重要,因此出赛的人员,心理素质和技能必须要数一数二。
富冈纯夏缓缓睁开了双眼,坐直身子,看向赛场,这是今天最后一场比赛——弓道男子团体赛。
立海大这边一、三、四位置上的队友富冈纯夏都不怎么认识,可那第二位倒是“熟”,另一种意义上的熟,毕竟去她班里闹事的也只有那一个人了。立海大这边最后落位人选,除了山野雅纪,她想不到部里还有什么人可以胜任这个位置了。
箭来到最后一轮的第五发,对于结局,也许上苍在冥冥之中便提前告知了——因为立海大第一位脱靶了。
比赛采取的中制,即看射中标靶的次数,在此之前,两校的射中的靶数为18:17,立海大险胜对方一分,可因为这次的脱靶,两校比分拉平了。
第二位轮到柴崎,“咻”,记分板上缓缓打出一个圈,记一分,可另一个学校也不甘示弱的紧随其后为自己队伍加上一分,比分此刻19:19。
第三位中位,只见那人颤抖着手射出胆战心惊的倒数第三箭,比分拉扯到20:20。
此刻轮到第四位,又是咻的一声,立海大再次脱靶,对手抓住机会反超,此刻